“这个啊……”赵九州被江思齐一问,还真不由得开始联想自己到时候的执政图景了,边想边说道,“黄金盟肯定是要给他灭掉的,第一年,先把黄金盟干死……”
转头就登上了马车。
“呵呵呵。”魏以待笑了笑,“你想得美,没有关系,你也想当校官?”
从准尉到盟主,三五年?
潘安达喉咙一哽,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潘天元又看着他肩膀上的大尉军衔,心里有点不愿意承认,可也只能说道:“潘家快绝后了,往后,我能信得过你吗?”
潘天元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除了把位置传给你,我还能留给谁呢?听说你和赵九州,关系还行?”
一边议论着赵部长的牛逼,居然刚回来就被前盟主接见了。
“哦……”潘安达跟着他大伯,低调离去。
虽说其实意义也不大了,他马上就要去东南州,但他这几天也不想住到柳家大宅里去。
柳相龙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走远,眉头微微皱起,柳一飞不由小声问道:“爷爷,这人是谁啊?”
“那不是还有您嘛……”警卫员弱弱地拍着马屁。
……
住别人家,肯定差点意思。
“哦……”柳相龙神色一暗,“潘舵主,节哀。”
韩明明和罗北空对视一眼,目光中,火光四射。
他这辈子,头一回听人这么看待盟主这个位置的。
过了良久,潘天元才缓缓说道:“你哥,这次出去后,不到两个小时,就失去联络了。乌孙敦禁行区那么大,我连进去把他的尸体找回来的能力都没有……”
马尔西这几年在任上,那可是差点就过劳死了……
“将军,刚才柳掌门说,东海帮的人找他示威,是什么意思?”
柳一飞似懂非懂,跟着坐上去。
一直到目送赵九州所坐的马车离开,柳相龙才沉声说了句:“回家了。”
警卫员道:“不过这种事,一般人家抢破头也要去的吧?”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
狗日的!我就知道你想跟我争宠!
“是!”韩明明求之不得,立马凑到安安和刘岩岩跟前去。
“去尉官楼吧,够住就行。”江思齐的马车里,车子没走多远,赵九州就接到了安安的电话,不到三句话,就敲定了在社稷城的住处。
刘岩岩见状,顿时脑海中跳出无数剧本,两眼冒光。
魏以待自嘲地一笑,“我?我这辈子,到头了,能保住家里的小子有个一官半职的,就算单位卖我面子了,你呀,不想升官,就在我身边混到老;想升官呢,还是去抱别的大腿吧。”
警卫员不由听得一寒颤,“那还不如不跟他们混,我情愿当一辈子小兵,到老了能混个校官就心满意足了。”
几十号人瞬间又轰轰闹闹,各上各的车子。
“呵。”柳相龙一笑,淡淡两个字,“示威。”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赵九州道,“老子现在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要权力有权力,要名气有名气,我为什么还要当盟主?不就是为了图个人生圆满,你真以为我想为白银盟服务怎么的?我特么有那份闲心吗?”
另一边的车里头,潘天元和潘安达面对而坐。
而马尔西上台的年龄呢?在整个盟堂各大家族力量的加持下,在他马尔西数一数二的能力基础上,马尔西当上盟主,那也是46岁的事情了。马尔西前任的孙盟主,更是52岁才上位。
江思齐听得眉毛只跳,“爽几年就下去?”
“西北州大战,我儿子被调去特战部了,我侄子也在特战部,这回只回来一个。”中年人淡淡地看着柳相龙,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一般。
赵九州点点头,正色解释道:“住到将军楼,怕那些将军们心里不舒服,会踏马妒忌又憎恨,还是住尉官楼好,他们不敢妒忌、也不敢憎恨,而且名正言顺。”他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准尉军衔章,“我也得时刻提醒自己,我现在虽然官拜作战部部长,但实际上还只是一个卑微的尉官,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距离走到盟主,最起码还得三五年……”
这个大家族怎么这么不是人?
就没有稍微带点人性的?!
……
“哦……”柳一飞左耳进、右耳出,当作记住了,心里却只羡慕胡思旺的年轻态,随口又问了句,“他干嘛来了?”
“你也会说是一般人家。”魏以待道,“普通人的家庭,哥哥上前线牺牲了,家里除了能拿一大笔抚恤金,弟弟往后升迁的时候还有优待,要是能活着回来,更加有赚不赔。可那些大家族呢?他们第一用不着这笔钱,第二就算不死人,他们升迁也照样有保障。这些人要是被派去前线,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有人希望他们去送死。
魏以待道:“家里去了一群孩子,死得只剩下一个回来,还能是什么意思呢?这份支援前线的名单,是谁安排的?他们家大人,不找柳家问,找谁问呢?”
“然而第二年,干掉黄金盟,大家要分赃,那就分赃嘛,一年时间,把该分的好处都分了,谁家占這块地,谁家当这个官儿,我给大家做主,支持我的,早一点管我叫爸爸的,就多给他们分一点,晚一点过来的,就少分一点,不叫爸爸的,就看他们自己的能耐了。还有那些特么敢反对老子的,呵呵呵呵……”赵九州不由自主,发出奸佞的笑声。
江思齐满头瀑布汗。
这小子,真别说,计划虽然听起来不靠谱,但骨子里头,干活还真有点章法的说。
不愧是社稷州进学考试第一名,有点水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