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查看，一边发问道。

“就和执行部的那些灵能者一样。公司发放的芯片也是经过安全处理的，在你使用过后就会删除掉那部分的记忆和情绪。这一方面是为了保守个人隐私、另一方面是为了不造成人格紊乱。

那枚芯片依然亮着绿灯，并没有发红光。这意味着它并没有被消耗掉。

劣者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盒香烟，但被翠雀瞪了一眼，又悻悻将烟盒重新塞了回去：“那家伙现在被关押在研究所，给我们提供治疗用的灵能芯片。他曾经是个好人，但是变成恶魔之后、那就已经不再是他了。

“比如说，这就是部长的灵能烧录成的灵能芯片。只要插上这枚芯片，我就能使用部长的灵能。”

翠雀感慨着：“我的灵能啊……有很多种用法。

“这个你肯定不知道，因为这是执行部才能接触到的技术。”

说着，劣者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芯片盒：“因此，每种芯片通常只带一种。你那四种芯片，就是每个执行官标配的一级灵能芯片。按照红黄蓝绿的顺序，分别是‘巨力’、‘侦测摄像头’、‘防护轻型子弹’、‘快速愈合’。如果还有需求可以另外申请二级芯片。但是超过三级的灵能芯片，就要从内部渠道以折扣购买……但注意，绝对不能卖给外部人士。没有使用过的芯片上，是有申请批次编号的，查起来很简单。

“……制造芯片是很痛苦的过程吗？”

“你要知道，记忆这种东西是很容易被欺骗的。那种记忆和自己的记忆混在一起，非常容易与自己的记忆混淆，制造出不存在的错误记忆。基本上只要使用一次，就一定会造成负面影响，多用几次就会发疯。

“之后有机会的话，可以给你看看，恶魔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说了。换个话题。你，拿上这个。”

“灵能的本质，是记忆与情绪。只要愿意的话……或者被强制关押，就可以将自己觉醒灵能那一瞬间的记忆、伴随着那一刻的情绪复制出来，交予他人使用。”

罗素接过它之后，将它推出查看。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问题能不能问……但纠结许久，他还是问了出来。

“什么负面作用？”

“会中毒。”

“用过的芯片可以扔掉，也可以回收。里面的数据和批次编号在退出的时候，就已经被破坏掉了。所以不用担心被人捡走做坏事。”

“但就算这些芯片可以报销，也不能在二十四小时内连续使用同一种芯片，不然仍然有可能造成记忆错乱、或者出现不该有的情绪。严重的话，甚至会降低蓝值。”

“这又是为什么？”

这里面有四片芯片，分别是红黄蓝绿。

“……灵能，是怎么烧录的？”

“但它最危险的地方在于……它会打破有经验的灵能者对灵能下意识的约束。如同人会本能的不使用全部的力量、来避免反作用力伤到自己。蓝移等级所显示的理性之墙，会压制灵能的膨胀与躁动。

她脸上露出与坏日有些相似的、带着些许虚假的微笑：“这就是我被推到‘执行部部长’这个位置上的原因之一。这样的话，我就不得不自愿为我的属下们提供芯片了。”

一旁翠雀笑了笑，看起来似乎没生气、只是说笑两句的样子。

罗素这才意识到，劣者的义体在左臂位置。

翠雀摇了摇头：“但正如我的代号一样。使用这枚芯片是有负面作用的……”

——那是一种有毒的，与乌头算是同科的亲戚。

“你刚刚问我，我的灵能是什么……当年在我完成移涌仪式、得到属于自己灵能的真名与详细能力时，其实就已经有些晚了。

“我那时才知道，它的名字叫做【致死量的爱】。是一个所有衍生能力都有足以致死的副作用的……有毒的灵能。”

她如此说着，脸上浮出一个近乎艳丽、却并不明媚，甚至有些哀伤的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