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单膝跪在地上,在尸体旁边,对着一团已经腐坏的灵体伸出手。
【…一个容貌端丽,单目有火的,辨认不出来是男是女的近精灵族提着光剑走向自己。】
“上面催促的比较紧了嘛……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三天来每天都死了超过十个罪犯……”长相较为老成的荣恩说,“…不过夺心魔可真的不挑啊,不管是路过我们车站的,还是只是停留一个小站补充下物资的地方,只要有这种类型的犯人就会毫不留情的挖心。”
虽然胡狼一直以来是个很温文尔雅的教授一样的形象,但这两天忽然激增的工作量可把他给气到了,连带着对小组内的成员管理也严格了不少。
名单上用着黑色的字体写着一些人名与记录:
他卡了下壳,舔了舔嘴角:“…真正的夺心魔现在应该处于失控的状态,随机选取目标,或进入疯狂针对一个目标的事情都很常见。譬如数年前我们处理过的一个开膛手怪谈,它就连续把目标放在了女人身上。”
阳光温暖的笑容,与黑色不定型如触须如黑色黏液的灵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污秽的影子灵体甚至像是在用触须触碰着他雪白的脸颊。
“格温,真理机关车厢出现了疑似夺心魔怪谈的受害者,你现在跟我去一趟。”
“最近夺心魔拷贝案再次夺走了报刊记者们的‘心’,已经连续三日头条了。我记得你在特调局来之前,你与被叫做咒刃的获得过特殊贡献奖的民间人士针对夺心魔进行了调查,不知是否可以把讯息贡献出来些许,好帮我理清头绪。”
“是谁,我三天前刚调过来的,这人犯了什么事儿?”
另外一人看了他一眼,语气颇为责怪:
“兄弟你可不能这样说,涨了夺心魔的气焰,当局怪罪下来了谁也不好受,再说,作为源力使者必须要知耻,佩服敌人算什么劲?”
他回过头,略微虚弱的叹了口气:“没有,凶手处理的很干净。”
胡狼表情算不得好,但有种‘有个这样的说法也可以’的感觉。
燃火的单目倒映着的世界是完整的,是连续的,是由死者的眼眸所看见的最后的事物:
“你看到的回忆……唔,真是可恶,你没事吧?”杜宾从口袋掏出手帕递过来,“那些恶心人的回忆一定很不舒服?擦擦汗吧。”
“……”杜宾涨红着脸,眼睛转了转,“我弟弟他……”
“这……”灰塔熊耳朵都要冒汗了,“…我,我想应该是又出了几个模仿犯的原因,您也知道,真正的夺心魔……”
杜宾愣了下,低头看了眼。
“不如现在?就说出去调查……”
他咳了一声:“要佩服,也得等下班后,一起去酒吧车厢喝一杯的时候再聊。”
‘犯人被害,心脏被挖出’
格温低垂下眼帘,扭过头,将被自己温暖拥抱送入源力根源的灵体残余给遣散掉了。
‘马耶夫,37岁,一级谋杀、虐童、抢劫与非法监禁。处理建议:转交乌托邦当局本部三级法庭车厢。’
看名单的头也不抬:“是波奇伊利亚.斯温金.瓦西里佐夫。”
格温微笑着,然后眼睛稍微睁大了些。
现在特调局的特调小组正在全力追查夺心魔模仿犯的线索,但不是这只夺心魔,这只夺心魔根据内部情报被初步判断为‘对特调局无害’以及‘可能要付出十个小队以上的代价才能击杀’,两者一结合,就衍生成了这种‘当局很急’,‘特调局很急’,而‘特调小组觉得自己不能急,不然就是急着去死’的事态。
‘洛昂.佩德里宾斯基,二级谋杀六起、破坏列车罪。处理建议:再次转交精神病诊所车厢。’
手帕居然是粉色的,且印着可爱的毛绒白熊狗图章,还有犬爪子印记。
…………
身边成熟的中年荣恩缝针轻咳一声,他才打了个机灵的抖了抖犬耳,双手插兜,板着脸:“那这个令人生厌的灵体有没有对凶手的最后‘记忆’?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杜宾和缝针立马就下意识的站的笔直。
他偏过头,终于用缓和下来的温柔语气安抚道:
“缝针,你带上两个人去三号机关车厢申请‘使用致命手段’,我们可能逮住了怪谈或其中一个拷贝犯的踪迹了。真理机关反应很快,发现死者的一瞬间就关上了隔离舱门。运气好的话,我们到达后不到五分钟就可以被允许使用致命武装了。”
缝针点了点头,轻轻拍了下杜宾:“走,我们现在去。”
胡狼让开位置让他们先通过,再对格温说道:
“走吧,我申请了一辆公费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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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