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莉莉丝问。

“是不是很后悔？那时候没有多要一点。”

“我又不知道你几百年前是怎么打他们的。”夏小满耸耸肩。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很难想象顾诚这么温和的人做了什么才让莉莉丝忌惮成那种模样。

顾诚撑一下膝盖站起来，看黑猫蠢蠢的样子就想笑。

“也不算特别坏，真正坏的那几个，坟头已经被推平盖上大楼了。”

顾诚就在她的注视下，一口一口吃完。

“嗯，最简单的快乐。”顾诚赞同道，这东西就是水加点糯米粉冰起来，没有其它雪糕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添加，简单，好吃。

“叙叙旧，老朋友相见都是这样的场面。”顾诚认真道。

店主坐在收银台后面，瞧着顾诚一个人在那儿纠结片刻拿个老冰棍出来，不由笑了，“老冰棍好吃。”

“你这家伙……很坏，说不定憋什么坏心眼。”

“你想做什么？”莉莉丝警惕。

天上没有几颗星星，路灯昏暗，小巷里只有顾诚的脚步声。

夏小满踮起脚看那只黑猫远去，也不知道鬼为什么要踮脚，不过能看得出来，她对女巫这种神秘的东西很好奇。

现在不比以前，即使他们都出来，也得藏好尾巴习惯人类生活，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为所欲为，敢出头就是死路一条。

老冰棍不能直接吃，夏小满只能带着期待跟顾诚回去，在路上轻轻跳一下，头发丝也随之飘起来。

“……”

“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莉莉丝闻言一惊。

顾诚走过去看看冰柜里的雪糕，再抬头看看夏小满，她低着头纠结选哪个，里面各色的包装让她眼缭乱。

顾诚说话的时候左右望望，好在巷子偏僻，又是黑夜，少有人来这边。

“这么怂，你该变成老鼠。”

“你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吗？”

这个人吃着她选的冰棍，竟然还能一脸回忆，真是可恶。

“以前她很坏？”

“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撕了你？”顾诚慢条斯理地说道，脸上虽然还带着笑意，却让莉莉丝心头一寒，尾巴都停住不动了，差点扭头钻洞。

“所以现在要了。”夏小满幽幽道。

“就半年。”

顾诚看她一眼，朝夏小满招招手，不再理会。

“好好生活吧，女巫小姐，别瞎担心了，我隔壁就住着一个吸血鬼。”

莉莉丝不说话，顾诚说的没错，现在确实不比以前了，她变成猫时都要隐藏自己的异常，生怕被抓起来研究。

“死了反倒像小丫头了。”顾诚摇头笑笑，“越活越幼稚。”

他点了一炷香，到冰箱前打开下层，里面五六根冰棍被他拿出来。

夏小满幽怨的表情不见了，变得很精彩。

“晚上不要吵我睡觉，早上也不要在地上乱爬，鬼就是鬼，和人拍的电影学什么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