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生，可以不在意许多，看见夏小满的亡魂也不会很激动地问她怎么死的，是天灾还是人祸，也不会情难自抑唏嘘感叹，她还是她，不过是换了时间地点而已。

厨房的蛋蒸好了，顾诚端出来用勺子划成几块，撒上切碎的小葱，倒点生抽，便是很好吃的蛋羹。

夏小满动作轻柔地用指腹帮他按着头顶，身子前倾，就让他的脑袋靠入怀里。

夏小满飘出去看她要做什么。

“别信他，他和我说他很久之前就飞升到了仙界，现在只不过是他投射的一缕神识分身。”莉莉丝趴在窗台道。

莉莉丝撇嘴，糊弄小孩呢？又是仙丹又是仙界，“其实我也想知道，吃你一块肉能不能长生，要不你就让我俩尝尝？”

“不是。”

“你知道我那个冬天怎么过来的吗？”夏小满修长的手指在他肩上轻轻按压着。

莉莉丝在窗台趴着，见顾诚进了厨房，偷偷朝夏小满招招爪子，然后从窗户上跳下去，迈着优雅的猫步到院里的一个角落等着她。

“这要是在电影里，你就是个负心人，我死后化身厉鬼，法力高深，最后找到你，指甲尖尖的，折磨过你之后直接戳你头顶，最后我也被路过的高人打死。”

“应该？”夏小满笑了，“王爱民，让我咬你一口吧？”

夏小满眼神一动，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如果不是生来长生，那就说明有让人长生的办法。

“……”

长生，长生……

如果真的有效，她可能要想办法偷偷弄一点肉，先刮点脚皮给吸血鬼试试效果。

有些事死了才知道，有些遗憾，真的是一辈子的遗憾。

顾诚懒得理她，刚刚只是看见夏小满脸上的天真，随口开一句玩笑而已。

如果吃他一块肉长生不老，这逆徒还真想扑过来啃两口不成？

唐僧肉只是传说，玄奘和尚也早死了一千多年了。

五十年前她没有这么做过，现如今她却还是当年的模样，顾诚甚至变得更年轻了几岁。

“你吃这老不死的口水什么的，有没有感觉到特殊的效果？”莉莉丝一脸严肃地问，眼眸里闪动着好奇，“有没有试着咬他两口？好像现代的人类有时候很粗暴，当作情趣，咬两口应该也正常吧？”

如此看来，死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同样也不理解，为什么夏小满执念为什么会这么深……也许这是短生种独有的，一辈子太短，遗憾便愈发深刻。

时光流转，又好像从没变过，夏小满手指从他头顶划过，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如果我还活着……”夏小满想了想那种可能，她已衰老，面对依然年轻的顾诚，可能不敢相认。

吃了顾诚肉，她可以继续和香香的妹子玩了，现在人类有那种大浴池，一大群人在里面泡澡，她还没泡过，每次一进去都被拎出来。

“呃……”

夏小满表情凝滞，看着莉莉丝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只女巫在想什么鬼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