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巫神神叨叨的。

“看样子你不太希望她用那种办法帮我活过来。”

“我有一种可以让亡魂附体的咒语，类似东方的借尸还魂，你需要的话等我想想。”莉莉丝思索了一会儿，犹豫着低声告诉夏小满。

“你的意思是，找一个死了不久的女人，占据她的身体，用我的意识。”

“莉莉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久没打你？”

顾诚刚把手握起来放到嘴邊，一口气提上来还没咳，就听见莉莉丝的话，他的咳嗽声顿时闷在喉咙里，僵住没动。

“他们说不一定，有时候行政拘留，有时候封号。”

“这些人发的什么意思？”

莉莉丝道：“差不多那个意思，以前西方经常发生战乱，后来女巫……”

莉莉丝抬起头，望向电视，在人類的想象裡，女巫有白發苍苍的老巫婆，鹰钩鼻，脾气古怪，用乱七八糟的蜥蜴腿之类调制恶心的药剂。也有精灵一样女巫小姐，会在月光下骑上扫把，驾南瓜车……

虽然不知道以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不过也能大概想象，女巫以前的日子不好过，和陈华一样，能吃饱饭，玩手机，已经是莫大的满足。

“兄弟我就是开个玩笑，嘲讽他们不好好说话的。”陈华道。

夏小满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女巫是咸鱼，能从几百年前活到现在，这也是一种本领，这中间要舍弃一些东西。

夏小满是活人的话，她可以钻进夏小满的大衣里，暖烘烘的，从领口探出头，女巫很喜欢这样做，可惜夏小满不是。周小天常穿的是一件黑色薄羽绒服，没办法藏身。

把屏幕歪过去给陈华看一眼，陈华随口玩笑道：“你问问他们那里打汉字要判几年？”

“看电影还钱？”黑山拧着眉头。

陈华闻言茫然看了一眼黑山的手机。

莉莉丝察觉到了什么，从窗台一跃而下，迅速没了踪影，只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浅浅的梅印。

“不去！”

“好吧……我尽量想想，看能不能记起来，你改变主意的话可以告诉我。女巫有很多神奇的咒语，不过大部分都毁坏在以前的战争里了。”

“女巫可是很厉害的！”莉莉丝犹自强调。

“嗯，我知道，女巫最厉害了。”

“可以坐着扫把飞。”

“这些拼音。”黑山见不打牌了，把钱一数，高高兴兴摸出手机在群里观察人类，只是遇到了问题。

“莉莉丝在看。”

“什么？”

好不容易识点字，学会拼音，然后发现人类用另一种语言交流，总不能继续学另一种文字吧？为什么好好的话不说，偏要整字母，这让他非常焦灼。

“嗯，老鬼是不允许我做这类事的，但是……我们可以偷偷来。”

“你不是不坐扫把吗？”夏小满笑道，她还记得，莉莉丝不戴尖尖的帽子，也不骑扫把。

人类短短六七十年都会遗忘很多事，更何况她几百年的孤寂。

莉莉丝把牌扒拉扒拉，数数钱，今天都没赢，开始让黑山尝点甜头，刚尝完就停，算下来还输了，女巫很悲伤。

顾诚应了一声，低头看书没再说话。

陈华和黑山看着莉莉丝和空气说话，在一旁强自镇定，然后对视一眼，找个理由去了黑山屋里，看书的看书，打游戏的打游戏。

顾诚掐手指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她。

“莉莉丝现在没看了。”夏小满说。

顾诚装作没听见，她也不在意，只是笑着。

“为什么？”顾诚忽然问。

“你不是说了吗，虽然我不喜欢那个名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