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我自己的病，自己心里有数。”

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气色很差，因为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喻禅都微微愣了片刻。

“小姐……”

后来好不容易将养好了些，她执意起身礼佛，夜间淋了些小雨受了风寒，就仿佛起了个引子，病去如抽丝，第二日便卧床不起，咳血不止。

后来绿珠说，谢行蕴在大雪里站了许久，紫色的锦氅上盖了厚厚一层雪，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没有犹豫多久，他便对着白羡鱼拼命磕头，忙送不迭地离开了。

“你今日走，说我一切皆好, 还来得及。我是不准备离开这儿了，后来的日子我若生病了，便是我的命。”

喻禅若有所思地嗯了声。

有了精神，白羡鱼便起身给身亡的兄长诵经，没想到喻禅会主动过来寻她。

白羡鱼当时心肺具伤, 谢行蕴寻来的时候，她不愿和他回去，借着胭脂掩盖了气色，说了决断之言，让他去准备和离文书。

他派人往这里送了许多炭火，还有补品，大夫诊了她的脉，害怕的不敢应答。

他一点都不像他口中描述的那样，是个云游四海的和尚，在白羡鱼看来，这个隔壁山的怪和尚像是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

不过只是片刻，他便拿出了一盒东西，正是那日她把玩过的香盒，走近两步，把盒子放在了她手上。

“送你。”

“往生香？”

“嗯。”他眸光微动，“你用用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