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自己就是个弃子,是爷爷树给皇上的靶子,所以她一方面尽职尽责的扮演着这个被教废了的傻子,一方面隐藏着真正的自己伺机而动。
她恨丞相府里的所有人,更恨那些愚弄她的人。她心思深沉,善于隐藏,所以连他那个被称为老狐狸的爷爷也不曾察觉到她的异常。
之前在路上惊了马她就已经觉得不妥,可是她根本没有察觉是什么人动的手,她身后保护她的人也没有提醒她有人袭击,所以她并不敢肯定这一切是否真有蹊跷。
她本来怀疑是安王世子搞的鬼,可是看叶西辞那一身狼狈的模样似乎又不像。那模样看起来当是被人给袭杀了,好不容易躲过一劫,哪有时间来策划这种事情?
她对安王府的事有所了解,所以这些事倒也不难想。她甚至看出了安王世子想要将事情闹大的意图,所以她也就将计就计陪着叶西辞演了这么一出。
一则是混淆视听好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二则她想要查找出此事的不对劲之处。
所以,叶西辞离开后她故意找了偏僻的小路来走,就是为了以身为饵想要吊出幕后的那条鱼。她也是对保护她的人有信心,那是她的心腹,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与丞相府无关,她相信他能保护好她的安全。可谁知道他竟是已被人神不知故不觉的处理掉了。
梅春水真的觉得不甘心。凭什么她的人生要被人摆布?
她还没有完成自己的计划,怎么可以就这么无知无觉的死在这种地方?
可是她还有什么办法能逃过对方的毒手?此时她深恨自己没有学习些防身的功夫。
她本是怕被人看出她有武功会坏事,却没考虑到人无功夫傍身终是不安全的。
悔不当初。
眼见着对方手中的刀就要划破鲜嫩的脖颈,梅春水几乎已经要闭目等死了,却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喷溅在脸上的湿腻感。用手抹了把脸,就发现自己的整个手掌心都是红色的,带着些咸腥味,竟然是血。
而她眼前的地上,一只断手握着一柄匕首,安静的躺在那里,鲜血喷溅出了斑斑的血迹,而那黑衣蒙面人握着已被截断的手腕一脸的惊骇。远处的墙上,一块破布嵌入了墙中,剩下的那一面软绵绵的耷拉着,偶尔被风吹起,一飘一飘的。
让人惊骇。
若非内力达到十分精纯的程度,又如何能将软绵绵的布料强行嵌入墙中?而且还是在截断了一个人的手腕之后才嵌入的墙中。
“是谁!”黑衣蒙面人一脸的惊骇,手腕处强烈的疼痛刺激着他,让他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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