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是我想多了。”方笑语没有细说,也无法细说。她只是觉得这种行动模式有些微妙的熟悉而已。
“你就是因此而怀疑太子?”叶西辞苦笑。因为太子与叶书成的关系,在怀疑有人陷害叶书成的时候,太子就成了首要的嫌疑人。可是,反过来,这又会不会是叶书成故意为之呢?
“刺杀皇上的人都是狐狼草原的人,他们身体的某一个部位都有着一个狐狼刺青,只不过用另一层皮肤遮盖住了而已。可是,唯独有一人例外,而这个人的身上,带着一块一字杀的牌子。”方笑语用手比划了一下牌子的大小,就见叶西辞的眼突然就眯了起来。
“原来如此。看似是陷害太子,可是,陷害的手段又如此拙劣,难免会让人觉得太子是被冤枉的。那么,冤枉太子的又是何人?思来想去,涉及皇储之争的可能最大,难怪白日里皇上看太子和几位皇子的目光如此不同。”叶西辞冷笑,也难怪方笑语会怀疑是太子自导自演,这是有人将太子当棋子利用呢。
“你可有真凶的头绪?”方笑语心中微微有些想法,但是她不敢肯定。
叶西辞摇头。这种手段,能用的人太多了,除非凶手露出狐狸尾巴,否则只凭目前所知的这些来指定凶手未免太过儿戏。
方笑语倒也没失望,意料之中的事,于是说道:“一字杀的事情,太子还是要自己想想法子来消除皇上的怀疑,最好能有不动声色的方法将事情往梅苍云的头上引。不能太过明显,所以最好太子不要出手,让别人来做这把枪。至于具体如何做,就是你的问题了。”
方笑语想了想,又对叶西辞招了招手,然后附在了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你需要他来做什么?”叶西辞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心跳突然有了些不安分。
方笑语笑了笑,随即又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可以。看来。你真的是要将她绑在你的战船上了?”叶西辞装作左右看风景来掩饰他的慌乱。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
方笑语手指扯了扯身上的衣裳,笑道:“若是从前我还有顾虑,但是过了今日。我倒是有几分把握了。”
说完,也不理会叶西辞看着他的奇怪的目光,继续道:“事情说完了,我就回了。至于那个敢往我门上射飞刀的……是叫……叶禅?我会让丝竹放回去的。”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不过。只走了几步,她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并未转身,只是背对着叶西辞笑道:“对了,这个叶禅不错,为了完成你交给他的任务。他可算是拼了老命了。为了能让我来见你,他可是连平日里不敢说的大实话都说了出来。”
“他说了什么?”叶西辞十分配合的问道。
方笑语嘴角一勾,眉眼都笑眯了。道:“他说,他家主子长的可丑了。”
“嗯~”叶西辞拖了个长音。神色掩藏在夜幕之下看不清晰。
而另一边,被墨痕捆的结结实实的叶禅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有一种叫做‘不好的预感’的东西在心里缓缓滋生。
“叶秋。”叶西辞望着方笑语离开的背影低声开口。
叶秋听到叶西辞的呼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叶西辞眉角狠狠的抽了抽,咬牙道:“最近叶蝉是不是吃得太好?胖了。对身体不好。”
叶秋眼神闪了闪,低头道:“主子说的是。”
“所以,他若回了,告诉他,三日之内不许吃饭,饿着。”叶西辞用最简单的方式判了叶蝉极刑。
叶秋没忍住,笑道:“这可真的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暗卫里没人不知道,从前叶蝉饿过肚子,险些饿死,之后被主子救了后能吃饱穿暖了,对吃的就格外的执着,是暗卫里最为有名的吃货。若是不许他吃饭,特别是还要看着别人吃的有滋有味,这比杀了他都难受。
主子显然是知道他这弱点,故而用了这样的惩罚手段。不过,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嘴贱敢说主子长的丑呢?
叶秋很没节操的期待看叶蝉仰天大哭喊苍天不公的样子。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都依然能找到乐趣,叶蝉就是个逗他们开心的开心果啊。
方笑语回到房内,叶蝉正眼巴巴盯着方笑语露出讨好的笑容。
他的心里绝不平静。他一个大男人被三个女人五花大绑还塞着嘴,实在是没面子到姥姥家了。可是他还不能报复。
先不说他有没有能力报复方笑语这种武功高强的变态,就说他家主子一听到方笑语的名字眼都亮了这一点,眼前这个女人就很可能会成为他未来的主母,他哪敢再起别的心思?
哎,当人属下的,真是命苦。
叶蝉发出了**青年的感叹。
“人我已见过了,劳烦你跑这一趟,看在你主子的面儿上我也就不计较你这半吊子的飞刀技术了。丝竹,墨痕,给他解开,放他回去吧。”方笑语一脸‘你要感谢我的仁慈哦’的神态,就好像她受了多大委屈但最后忍辱负重大方的原谅了坏人一般。
叶蝉努力的忍住了想要抛出去的白眼,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表现出鄙视的样子,否则他就不用回去了,于是他特别违心的堆起一脸笑容道:“多谢方姑娘体谅。”
“嗯,不谢。真的不必谢。”方笑语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叶蝉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笑似乎有点邪恶啊。但他也没多想,在得到方笑语的允许后一溜烟的就没了人影。
这已经是叶蝉超水平发挥他的轻功了,他怕方笑语半路反悔再将他抓回去。
在叶蝉沉浸在三天不能吃饭的悲伤中的时候,方笑语已经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笑语被告知今日会接受主持的单独赐福。因为方笑语昨日是凭着自己的本事爬上的宝相山,这在一群大臣和家眷之中都是少有的。大多数人最后都是倚靠僧人带路才进的寺,足以见得方笑语当真与佛有缘。至少别人是这么认为的。
只有方笑语自己对此说法嗤之以鼻。什么与佛有缘,不过是她需要这么一个名头来取信与皇帝而已,实际上但凡是对阵法有研究的,独自上山根本就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不过,谁又去在乎真假呢?臣子们要的是在皇上面前露脸。而普通的信众要的是一个心理安慰。寺院要的香火鼎盛声名远播,各取所需,谁也没亏了谁。
方笑语简单的梳妆了一番。用了素斋,这才被僧人带着入了庄严寺主持了空大师的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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