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六十三章 牛皮里的秘密  安王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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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笑语在屋中仔细的翻找起来。乐-文-

因为并未入夜,外头还有明晃晃的灯火,方笑语仔细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是来回翻找几次之后,也没有找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听说这屋子之后翻修过几次,屋里的结构没变,只是一些家具摆设却换过几次新的。

若是如此,安王妃或者五皇子想要在此藏些什么,就不应该是藏在明面上的,因为实在是太容易被人发现。就算没有被发现,随着屋里的摆设被换过,要藏的东西或许也就随之而丢失,如果东西已经没有了,五皇子应该不会将这纸条塞给自己。

可是东西藏在哪里呢?

除开摆设,不是墙面就是地面,难道还要挖土翻墙才能找到?那当初藏匿东西时应该早被人发现了吧?

那难道说并不是什么物件?可若不是想告诉自己什么,五皇子这奇怪的举动又是什么意思?

方笑语仔细的回想在宫中时碰见五皇子的情形。

首先,她与五皇子绝对不是意外碰上的。五皇子事先准备好了纸条,这足以证明这并非是临时起意。

至于这张纸条究竟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给她,亦或是他只是随便找了个人将纸条送出去就好,这些倒是有待再查。

只不过,若是她想象不差,这间‘随遇而安’的房间,应该跟简安有了一分牵扯。那么,纸条就是给她的可能性无限的增加了。

但是一切都是她的猜测而已,找不到任何实质的证据去证明一切。

如果,当初那个面如白玉的公子就是简安假扮的,那么她堂堂安王妃又为何跑到青楼这样的地方住了一夜?

一夜不曾归家。就算安王再不喜欢简安,难道就不会借此事借题发挥吗?

“对了,周相!”方笑语突然想起,如果她的一切假设成立,那么就代表简安就是周相的嫡亲女儿。她一开始将一切都建立在周贵妃知道一切而安王妃被蒙在鼓里的设定去推想的,那么,如果反过来呢?

如果安王妃知道了真相。知道自己被掉了包。认贼作父母,知道周相可能才是她的真正父亲又当如何?

叶西辞说过,起初安王妃是个十分孝顺的人。每一次去简府都是一脸带笑,在安王府里的日子哪怕再不如意,在面对简政殇夫妇的时候都是以最美好的姿态而相见的。

可是突然有那么一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变的不爱再回娘家。不想再提起任何有关父母的事情,哪怕是叶西辞说想念外祖父外祖母了。她也不愿意再带着他踏进简府大门一步。甚至于连提起简政殇夫妇都成了一种忌讳,每次提及,简安总是会红了眼眶,脸上的神情既复杂又难过。以至于叶西辞此后再也不敢在简安面前说这样的话。

而那之后,叶西辞就再也没有踏进简府的大门。一直到长大后去给简政殇夫妇收尸下葬处理后事。

都说父女没有隔夜的仇,可是。安王妃却自此再也不肯与父母和好。甚至她们究竟是为何而变得生分再不往来都成了一个谜。

假设,只是假设。假设简安不知从何处知道了她不是简政殇的女儿。而是被人给掉了包,她信任孝敬的父母是让她离开家人的罪魁祸首又如何?

会恨是肯定的。毕竟这个时代,门楣与家族的荣辱与光耀简直要比性命都来的重要。

自小被迫离开亲生父母,却认了一个偷走了她的贼人做父母,即便是再坚强的人,恐怕也会遭受巨大的打击,何况简安毕竟只是一个女子。

而且,她曾听叶西辞提过。有一次,安王妃突然就大病了一场,原因不明,太医只说是染了风寒,再加上操劳过度急火攻心,这才导致大病来袭,如同抽丝。可是让叶西辞想不明白的是,安王妃大病之时天气并不寒冷,且她一个不受夫君待见的所谓主母,除了她与儿子两人之事,府里又有什么值得她去操心到劳累成疾?至于急火攻心,当时叶西辞以为是安王叶世林对安王妃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才导致了安王妃的大病,因此对于安王爷十分怨恨。而且安王爷不知悔错甚至都不去看安王妃一眼,这一直成了叶西辞厌恶安王的最大理由。

结合霜华所言,再想想叶西辞所说的话,那位公子在这间屋子里宿了一宿的日子与安王妃大病之后的日子相差时间并不长,这之间是否会有些什么联系?

在这个假定的基础上,如果安王妃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可能就是当朝丞相,甚至从中推测出了一些别的什么可疑之事,想见一面,可对方此时是她仇人的父亲,恨不得除她而后快,贸然上门,不说别人不信,恐怕还会引得对方加害于她。

可是无论如何想要见一面,又或者有些别的什么原因,得知望花楼背后的靠山是周相,所以简安便女扮男装来了此处,还在此处留下了些什么线索……

可是这样想也有许多不合理之处,方笑语只能依靠猜测想到这里,却总觉得离事情的真相有所偏差。

方笑语急需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于是推开后窗,那里能看到京城外的那条护城河。月光洒在河上,波光粼粼,竟有着几分忧郁的美感。

风儿柔和的吹在脸上,让方笑语的酒又醒了几分。

虽然之前用内力将大部分的酒精全都逼出了体外,可毕竟喝了不少,总还是有几分朦胧的醉意。

窗外是一颗野枣树,长出来的枣子不大,酸酸甜甜的倒是好吃。只是这树也不知是什么品种,足长的有几层楼房那样高,楼里的姑娘们时常拿着竹竿到树下打枣子吃,只是这枣树太高,她们也只能打到底下那一层。至于上头红彤彤的枣子,她们也只能望而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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