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那方剑璋是个武夫,打仗打魔怔了也就算了,他都教了他的嫡亲千金些什么东西?他就不怕她嫁不出去吗?
五皇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突然变的异常可怕的方笑语,半晌都没有反应。
江涛歇斯底里的哀嚎与求饶,那些本来他万分想要知道的真相,却在这一刻都变成了那些不重要的事。
他害怕方笑语。
这个女人不正常。
那么叶西辞呢?他知道他喜欢的女子是这样一副骇人的面孔吗?
能将一个纵横江湖作恶多端的魔鬼给吓得哭爹喊娘,仅仅只是靠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很可怕吗?
五皇子偷偷的看了长公主一眼,却见长公主从头至尾都没有露出一丝表情,那些他想象中的恐惧与惊讶全都没有,他不得不佩服长公主不愧是她的长辈,是连她父皇都十分敬重的存在,连这样惊人的事情也无法让她动摇半分。相反,自己便显得有些胆小了些。
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站公主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不是因为她胆子大,对于方笑语这令人惊骇的一面视而不见,而是她的身子此刻都已经僵硬了。
这个人,会是她将来的女儿?
这个女儿会不会稍有不如意就一刀砍了她?
长公主万分的怀疑。
她本来以为方笑语口中那些军中折磨人的法子都是方将军说给方笑语听的,可是她又怎会想到,方笑语自己就曾做过将军,对于军中的那一套,她比任何人都熟稔。
在军中学会的折磨人的方法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再加之战场上真的杀过人,且还不少,所以身上的煞气已经是浑然天成,根本而不需去演绎。
而影后的经历让她善于运用任何细微的表情去引导他人的心理,所以江涛才会在只看过她一个眼神之后就恐惧到几乎崩溃的地步。
而此时,方笑语口中那些士兵善于运用的折磨人的法子,她一样都还没有用出来。
方笑语有些好笑的眈量着吓的瑟瑟发抖的江涛,心中突然就有了个主意。
于是,她将手指重新放在江涛那条完好无伤的腿的膝盖处,手指轻轻一撕,那黑色的裤腿便裂开了一条大的缝隙,露出了江涛那条满是毛的大腿。
江涛只觉得一凉,明明屋子里还生着炭火,他却觉着前所未有的冷。
他吞咽了口唾沫,身体本能的发着抖。
而方笑语却并不在意他的发抖,都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对着他的膝盖处狠狠的划了一下。那稍稍有些尖利的指甲,竟然轻而易举的划开了皮肤,露出了一节森森的白骨。
江涛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目光中所触及到的应当是他自己的推,被花开,狠狠的剜着肌理,露出带着血迹的骨头。可是……一点也不疼。
他竟没有察觉到丝毫的疼痛,只是有些麻麻的,却让他的心跳更加的快速。
“在军营中,许多折磨俘虏的法子都需要相疲惫的刑罚工具。只是也有些方便的,只需几根绳子就好。”说着,她指着江涛的膝盖道:“从这里将绳子穿过去,再从这里掏出来,无需什么复杂的操作,不过是扯着绳子锯着骨头罢了。可不要小看了这绳子,别看它细小,可若真的磨起骨头来,比之锋刃都要尖利。且这条腿基本上便是废了,即便是神医在世,也休想能治得好。你可要试试?”
说着,不等江涛回答,方笑语又道:“你若是嫌这法子太简单也无妨,那梳头的梳子这府里总该有几把。若是实在无趁手的工具,就拿这梳子,在这背后多刷几下,虽不如那铁梳子梳起来力气大,但若不介意费些时辰,也总能让你有种美妙的体验。亲眼见着自己的肉被一丝丝一条条的梳下来。想必你能有胃口多吃下几碗饭来。这长公主府里或许别的没有,饭总能管个七分饱来。”
“还有……”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江涛仿佛听见了那梳子洗刷后背时‘唰唰’的声音,亦或是绳子磨着骨头时‘滋滋’的声响,他觉得有些反胃。
“我最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方笑语刻意露出一丝不快,用手指在他膝盖处的白骨上狠狠的划了一下。
江涛喊出惨烈的叫声。他此刻终于体会到了疼。钻心彻骨的疼。
他确定了,对面这个女人就是个魔鬼!像梅贵妃那样的货色如何能是她的对手?
“现在告诉我,梅贵妃给五皇子下毒,是为了什么?”方笑语的语气很轻,就像是在他的耳边说话一般。
江涛哪还敢嘴硬。对方肯问他就已经是积了八辈子福能得来的待遇了。他怕他再犹豫哪怕一刻,就会亲自品尝到那些稀奇古怪却残忍异常的酷刑。
“我说,我全都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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