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这事儿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从她设计叶书成和蒙王一脉的人起了冲突后,除了找人盯着,她就再也没有插手过。哪知道成亲半个多月以来再听到叶书成的名字竟然是他又被打了。
方笑语不仅冷笑,感叹道:“还真是长了张欠揍的脸,谁见了都想踩他几脚揍他两拳。”
夏公公不禁耸了耸肩。心说这位方大小姐虽然成了亲,可这性子却一点也没改。对方好说也是皇子。还封了王爷,如今遭了殴打与刺杀,敢这么明目张胆丝毫不避讳的嘲笑对方的大概也只有这个尝尝不按常理出牌的安王世子妃了。
“夏公公可知他伤的重是不重?死了没有?嗯,肯定死没死,死了怎么向皇上告状呢?”方笑语这一脸的幸灾乐祸一点都没掩饰,看的夏公公头上直冒冷汗,也不敢随意搭腔。
这位方大小姐不怕恭王殿下报复,可他怕啊。他不过一个小太监,虽然得干爹罩着,可奴才毕竟是奴才,哪敢公然嘲讽当朝皇子?
夏公公只笑笑不说话,脸上有几分尴尬。
方笑语也没指望他能说些什么,不过是想找些话题打发进宫的时间罢了。
夏公公一路上领着方笑语去了皇帝的书房,临到前还不忘提醒方笑语道:“世子妃,世子爷也在里头呢,就连太子都被叫了来,恭王殿下一口咬定此事是您做的,您可得当心着些,别惹了皇上不高兴。”
“夏公公的情,我记着呢。”方笑语笑着点头。
夏公公将方笑语送入屋中,便出了门,将门关上。
屋子里只有四个人,加上她才五个。而这除了她之外的四个人,皇帝面无表情,太子似笑非笑,叶西辞正跟她乱抛媚眼,唯独叶书成那一脸的便秘脸,怒发冲冠的瞪着一双大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她,似乎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她简直就能感受到叶西辞那几乎凝为实质的愤怒。
“方笑语,你做的好事!”叶书成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的,加之眼里闪烁的小火苗,方笑语甚是担忧他别将自己给点着了。
“参见皇上,见过太子殿下。”方笑语没有第一时间应对叶书成的质问,而是先向皇帝和太子请安,而后才对叶书成道:“恭王殿下这话是何意?臣女有些听不懂。”
“书成今日先是被打又是遇刺,他说此事与你脱不了干系,所以朕便叫了你来与他当堂对质,究竟事情真相为何,你们倒也给朕辩出个子丑寅卯来,让朕听听。”皇帝的脸色有些阴沉。一方面叶书成怎么都是他的儿子,还是他很宠爱的儿子,如今又是被打又是刺杀,这简直是对朝廷,对皇家的极大侮辱。
上次叶书成被打一事是谁所为,皇帝心里一清二楚。他没有追究一是因为他也很疼爱叶西辞,念及他的弟弟对不起这孩子,心里存着补偿的心思,二来叶书成抓了方皓之威胁方笑语的事做的也确实是于理有亏,虽他不知道当时叶书成与方笑语在那屋子里具体说了什么,可是包括方笑语怒而杀人,包括之后叶西辞找人将叶书成打了一事他都心知肚明。
为了给叶书成一个教训,他压下此事不再提,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上次怎么说都是有原因的,所以他能忍。可是这一次的殴打又是为了什么?之后的刺杀更是招招要人性命,要不是有人路过救了书成,是否就真让对方给得手了?
逃过一命的叶书成进宫告状,一身戾气难除,却口口声声说此事定然是方笑语所为,故而他才将方笑语召进宫来,又听闻西辞这孩子也在东宫,干脆连他也一起叫了来。
他是不相信方笑语会做出刺杀之事。若说是悄无声息的打书成一顿,他还能信上几分,可若说是刺杀,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本也不是解不开的生死仇敌,何须如此招招致命?
何况,杀了书成对她又有何好处?除了会惹得他雷霆震怒之外,她根本无利可图。
可书成却一口咬定方笑语一定就是凶手,他心里有几分烦闷。每日里朝堂之事就已让他疲惫不堪,偏几个小辈没有一个能叫他省心的。
“皇上,臣女近来一直都在家中相夫教子,规矩的很,何时又得罪了恭王殿下,以至于要恭王殿下一口咬定是臣女想要杀他?”方笑语一脸的委屈。
叶西辞险些笑出来。就是皇帝都一脸吃了苍蝇的神情,心道你相夫教子个屁!先不说你们夫妻相处如何,你哪来的的‘子’可教!
再者说了,规矩这两个字,跟你方笑语可能沾上一点儿的边儿?
“你还敢狡辩!”叶书成一脸恨意。
“恭王殿下,你脑是不是有病!”方笑语一脸鄙夷。话一出口,太子和皇帝目瞪口呆。
这姑娘胆子真是不小啊,敢在父皇面前骂他儿子脑子有病,当真是有趣。
太子一脸看笑话的模样,只是只维持了片刻,便又换上了担忧之色。
这担忧自然是演给皇上看的。
弟恭兄自然也要友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