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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人,本将奉劝你一句,万不可拿你罗家人的性命冒险。只要你老老实实听从本将安排,自有你的富贵和荣华可享,可若是你做了不该做的,到时可别怪本将翻脸无情!”梁薄似是看透了罗良的内心一般,半威胁半利诱着继续道:“若罗大人你肯听话,本将保证,事成之后,你那位大理寺少卿的叔叔便能平步青云,你罗家文安侯的爵位也可世袭罔替,罗大人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文安侯府着想。”
罗良面现挣扎,咬着牙看着梁薄,随即一叹息道:“希望梁将军说话算话,你后头那人真能让我文安侯府再进一步。”
“那是自然。”梁薄一脸真诚的笑容,可内心却冰冷无比。这个罗良,用完之后,还是解决了为妙。
罗良转身离开书房,神情似乎很挣扎,可内心却坚韧如铁。
他看似为了文安侯府的将来选择了妥协,可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实则他内心坚定无比,他必须想法子将自己摘出去,否则,文安侯府不仅不会得到任何的进步,只会因此而陷入万劫不复。
可是,他要如何做才好?
如今城门已封闭,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他又该如何向外头通风报信?
罗良陷入了苦思,可脚步却没有半分迟疑。他不能让梁薄看出任何破绽,对于他自己的性命,家族的命运,他看的比什么都重。
方笑语趴在屋顶,看着罗良走出屋去,甚至看到了罗良那紧绷的身体与我出了梁薄视线之后那紧握的拳头,她不由咧嘴笑了。
这个人,有利用的价值。
不仅如此,由此人,或许还可控制那太常寺少卿罗敷罗大人。
罗良走后,梁薄的笑意隐藏,目光开始变的冷凝。望向罗良那已经离去的背影,眼中酝酿着的不是什么荣华富贵平步青云的承诺,而是实实在在的杀意。
或许他也注意到了罗良内心的变化与想法,所以他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亲近之意。反而带着嗜血般的残忍。
对于梁薄这样战场上摸爬滚打下来的人而言,杀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方笑语透过那瓦片大小的小洞看向梁薄,却没有露出任何杀意来,因为她知道,对于梁薄这种上过战场杀过无数人的人来说。一丁点来者不善的杀意都有可能让他警觉。
她将瓦片草草的该在那小洞上,掩住了屋里投来的烛光。随即她轻盈的如同夜里的微风,只一瞬便调下屋顶,消失在夜色之中。
书房的后院种了许多花花草草,虽然夜里看着不如白日清晰,可方笑语却依旧能够如履平地的在这后院里穿梭。
守将府里没有任何的丫鬟奴才,只有不断巡逻在书房周围的守卫。
梁薄知道他正在做的事是要掉脑袋的事,可他早就没有了退路。这守将府里有些秘密是不能被人知道的,否则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家人。就断没有任何活路可走。
方笑语并不知道梁薄心中所想,但她却意识到,梁薄此人,或许还有更多的秘密可供挖掘。
但这却是以后的事了。今晚救了人已经达到了目的,又找到了罗良这个可以利用的人选,如今再将那张她亲手埋下的地图挖走,今夜就算是个丰收之夜了。
方笑语努力回想着当年她埋地图的方位,她隐约记得当初她将那地图埋在后头的墙角处,只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后院里的花花草草都已经换了不少。那地图是否已被人发觉,她也没有信心。
不过她还是按照自己那有些模糊的记忆开始寻找起来,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埋图之处。
可惜手边没有工具。方笑语也懒得再跑一趟,于是干脆用手指叉开泥土,用力一抓,那已经多年未曾动过的坚硬的泥块瞬间被抓成了粉末。
当年她埋地图埋的很深,所以再挖起来也有些费力气,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总算是叫她找到了那个小小的罐子,罐子已经看不出图案,罐身全被泥土掩盖着。方笑语将那罐子紧紧握在手中,而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守将府,朝着柳树胡同走去。
因为是深夜,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夜幕漆黑,一丁点小小的声音都能被无限的扩大。
方笑语走到柳树胡同的出口,还能看到最后那个院子里亮着的灯火。她想着周安他们应该已经安全的到了,这便快步走了过去。
她轻轻的敲了三声门,里头便有了动静。开门的是苍鹭,她一直为了施粮之事忙活,见是主上回来了,立刻将人请进屋后,又随手关上了门。
“我大舅舅他们可回来了?”方笑语问道。
“回主上,已经回来了,此时正由姬佑给他们疗伤。”苍鹭回道。
“我离开这段时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方笑语又问。
苍鹭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废弃的猪圈道:“倒是来了位自称是城门守卫的人。”
“城门守卫?”方笑语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一张脸。
“正是那位‘好心指点’小姐的守卫。”苍鹭冷笑。这位守卫安的究竟是什么心,就算以前不知道,来了这间宅子后,怕是再笨的也该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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