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振国的态度明显让欧阳大伯还有刚刚回过神来的肖常风呆住了,这家伙这是疯了吗?!按他这说法,那根本就是将自个当成肥猪肉摆在案台上让人随意切啊!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肖振国没理会旁人,而是一脸正色地望着小侯认真地道。
“爸,你疯了?!”这下子肖常风忍不住了,一把拉住了自个父亲的手臂。
“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才对!如果不是因为你,老子我现在至于吗?!”肖振国抓起桌面上的那叠资料猛地一下拍进了肖常风的怀里,“你自个看吧!”
说完也不理会自个儿子,而是一全认真地望着小侯,等待他的答复。
这肖振国是疯了吗?当然不是!相反,他此时非常冷静地为自己,为他们肖家选择了最正确的那条路。
通过他刚才看的那些资料,除了让肖振国明白,在处理这件事的问题上,小侯确实是对他们手下留情了的。他肖家,家肖振国确实是有点能力,也有点实力不错,但是那也要看是跟谁比,小侯拿出的那叠资料上比他们肖家实力更大,更强势的家族或势力那还少吗?肖振国不相信他们受那样惩罚蒙那样的损失时就没想过去反抗,可是结果如何?说得文艺一点,那就是那点反抗就有如拍了海岸上的一朵小浪花,转眼无影踪。
强如他们,都是那个结局了,肖振国不敢想,他们这只是普通世俗人家出身的肖家又有何能力成为那个例外!
既然反抗无用,那不如安然接受。与其冒着将人给惹恼的危险去跟小侯争个面红耳赤,最后让人恼了他们痛下杀手,那倒不如大气些,赌上一赌,毕竟小侯之前既然不为难,那么后续手下留情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吗?他的要求不高,只要最后的损失比例比资料上记载的那些人少些就好!
再说了,就算事情没有按他所想的去发展那也没关系,他肖家人同样也不缺血性,如果最后小侯做过了,那时他再据理力争同样也不迟!
“呵~,倒是个聪明人!”小侯轻笑了一声,心情倒是一片大好,既然这家伙够识相,为人也够通透,而简儿看得出来,也没有死咬不放,想要追究到底的意思。那么他倒不介意留个人情。毕竟这也算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嘛。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也不过份了。不过有一点你是必须得明白的……”小侯正了正脸色道。
“请赐教!”肖振国一副虚心听讲的模样。
“就算我下手留情了,哪怕是给其他人一个交代,你该付出的代价还是得付了!”关于这点没得商量,不是作为当事人,同时也是受害者的简儿追不追究的问题,而是如果他将手抬得太高了,其他炼丹师会不会答应的问题。
因为这样的严重的惩罚措施与代价也是对于这些炼丹师们的一种保护,毕竟只有当犯罪(犯错)成本很高,高到让人无法承受,才能更好地阻止犯罪的产生。如果小侯做得过了,那么就很可能会引来其他炼丹师的不满,所引发的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所以不管如何,整出了这样的事,这肖家必须将他们该付的代价给付了!这再怎么送人情,小侯也不可能将自己给折进去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全部照办!”肖振国道。
“好,爽快!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小侯又翻出了一份资料,或者说是一份单子,递到了肖振国的面前,“给,看看吧!如果没意见,那么就照做吧!”
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接收审判书的犯人一般,肖振国拿起那张轻若鸿毛,但却让他感到重若千钧的纸。
“咝~”这才看打头第一条,肖振国就忍不住心疼得阵阵牙酸,倒抽了一口寒气。不过他并没有说话,因为虽然心疼得不行,但却也不是不能承受。至少这看起来,这点“小”损失可比那资料上记载的那些人可要小得多了。
这视线慢慢向下线,每看一项,肖振国的心就不住抽痛一下,这纸看完,肖振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染上心脏病了,否则他的心咋就那么痛呢?!
望着肖振国那心疼得都快抽抽了的模样,欧阳大伯那叫一个好奇啊,伸长了脖子凑过去就想看看那纸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你丫的给老子我边儿去!”肖振国没好气地一针欧阳大伯那凑过来的老脸给推开,没看到他正心痛得慌吗?这家伙还敢蹿过来讨人嫌!
“切,你谁老子啊你~”欧阳大伯不满地低声嘀咕了一句,但也未强求。他又不傻,没看到肖振国那家伙正处于暴发边缘吗?他可不想自得被那家伙当成出气筒了。再说了,就算他当真好奇,一定要看。那过会他不能问简儿要嘛,左右这最后东西都是要交给简儿的,他又何必急在这一下呢?
讨人嫌的被赶走了,肖振国再次专心研究起纸上所列的那些个赔偿条款来。很快他就发现,虽然心痛,但不得不说的是,小侯这个度确实抓得非常好,样样都让他痛心却又踩在了他的底色限之上。让他心痛之余却也不是不能接受的,这巧合直让肖振国怀疑,这小侯该不会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变的吧,否则他咋就能将自己给拿得这么准呢?!
“如何?”眼见肖振国看完,小侯浓眉轻轻一抬问道。
“照你这上面写的办!”一咬牙,肖振国将那纸拍在了桌面上,他,认了!
“很好,既然如此,那么签字、摁手印吧!”小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这事解决得比他认为的更顺利。他就知道这肖振国是个聪明人,他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欧阳,你这儿有印泥吗?”肖振国问了一声。
“有,你等着哈~”欧阳大伯急忙应了一声,站起来给肖振国拿印泥去了,“给,红色的对吧?”
“嗯,多谢了。”肖振国道了声谢,从口袋里同支钢笔签上了自己的名,然后再“叭”地一下将手模给印了上去,“好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