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宣道友你说的,找不着地方……,啧啧,看来你们对这阴阵确实是了解不多,嗯,也不对,更准确的来说应当是你们对沉睡在阴阵中的存在了解得实在是太少。”
说到这里的时候,简儿那副感叹模样看得宣六少与曾叔的脸阵红来一阵白,暗忖到底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无知?否则为什么对方摆出这么一副你们怎么也常识都不懂的模样来。
“其实这认真说来,如果你们宣家当真是这w市最强的存在的话,就是我不说,那位苏醒过来第一个要找的估计也就是你们。”摸了摸下巴,简儿像是想寻找一个比较合适的表达方式,以说得更清楚一点。
“嗯~,这算起来,也类似于人饥饿时的一种进食本能吧,这饿急了眼有,自然就会找那最香甜最诱人的食物给自己补充能量,这修行者体那旺盛的气血中所蕴含的生气、阳气可远比一般人的质量要高多了,这对于那位绝对是拥有着极高吸引力的。拥有这样条件的人本身就跟一暗夜里的高瓦探照灯一般,显眼得很!根本就不用人说,那位醒来第一件事就会自个找上门去。”
“当然了,如果你们宣家祖宅那边就留着一些个老弱妇孺,否则……”说到这里,简儿耸了耸肩,话语未尽,可是这意思却已经表示得十分清楚明白。
眼皮跳动,指头忍不住将戴在左手拇指上的那枚板指转得飞快,这是曾叔大脑飞快运转时的习惯性小动作。这一次,曾叔觉得自己总算是将族志中的疑点全部弄清。
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当年那次浩劫,那阴阵中的鬼王在破阵而出,在收拾了现场的那些修行者后,就直奔那些拥有众多强大修行都的大势力去了,而当年那些大势力并不是完全没准备,为门派,为家族留后下“种子”,而是他们在留下这“种子”的同时,也留下了强大的护卫人手以保护这些“种子”们的安全。
不过他们却不知,正是这些强大的护卫人手的存在起到了反作用,不单没有护住这些门派家族的“火种”,反倒将那鬼王给招了来。这失去理智的,只知道“进食”的鬼王可不会留情,团灭那是完全可以预见的。
这样就说得清了,之前那场浩劫为何损失最大的会是当时w市的那些顶尖势力,这本来该最擅长趋吉避祸的传世门派却全部绝了根,连传承其门派家族的“火种”都没留住,最后反倒是像当时他们宣家这种三流甚至不入流的势力反而保存了下来。敢情这根由是在这里啊……
虽说这迷题是解开了,可是带来的问题却让曾叔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因为这代表着他刚才以为的绝对安全的祖宅并不像他所认为的那么安全!
作为依灵脉而建的宣家祖宅,对于灵气日益匮乏的今天,那可以说是宣家的真正根本,又怎么可能只安排老弱妇孺去居住?!祖宅的作为更多的是作为宣家主要战力,嫡系人员以及较有潜力的新生代潜心修行之所在。按着这说法,他们宣家祖宅,此时可不就是一个超级巨大的聚光灯!
按着这样推算,只要阴阵里的那位苏醒过来,这找上他们宣家祖宅还真是分分钟啊。
望着脸色连连变幻的曾叔,还有那已经张口结舌宣六少,简儿落下那最后一刀……
“其实说起来,我之前说的,让那位去你们家那头找点麻烦,也不过是想让他‘填肚子’的时候给你们点教训罢了。至多也就是在他‘填肚子’的时候不要那么挑食,雨露均沾罢了……”说到这里简儿忍不住挠了一下头,“雨露均沾”这个词似乎不该用在这吧,算了,管它的,这意思宣家这几位能弄清楚就好,“只是现在,如果阴阵里当真是鬼王,而且还是破过一次阵的鬼王的话,那可能就有些麻烦了……”
“宋道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曾叔眉心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毕竟简儿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按她之前的预计,阴阵里的是一位鬼将,那么她就基本可以控制住局面,虽然后边在这位的唆使下,他们免不了一番惊吓,可是这左右不会丢了性命,所以这种“小小的恶作剧”并非不能接受。
可是现在,换成一位鬼王,这就超过了简儿的预期,曾叔最怕的是简儿直接丢出一句她也没办法了,那才是真的要人命啊……
“意思是我也没把握在不损伤我手下的基础上,能让那位鬼王保持住理智。”简儿回答得干脆。虽说如果她让卢氏魂修倾巢而出,满足一鬼王的需求的话那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凭什么?!她宋简儿又不是圣人,这事同样也不是她宋大小姐一个人的责任,凭什么要让她的人来做这个牺牲?
“没把握不受损伤,那就是说如果拼尽全力他们应该喂得饱那个鬼王!让他们去!他们……”宣六少突然尖叫了起来。对于宣六少来说,只有他们宣家,他宣六的命才是最金贵的,别人理所当然就该为他们宣家人牺牲,因此,此时这宣六少的话语还有那表情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糟了!曾叔脸色大变,心中暗暗叫苦,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吗?对面这位可不是他们宣家的家奴,根本就不是他们宣家能够随意支使,这些明摆着要他人损自身,而利他们宣家的话一出那不是要将人往死里得罪吗?要是对面这位心生不爽,直接撒手不管了,那可就糟了!
该死的,他家这位六少爷当真是标准的“猪一样的队友”啊,真真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望着简儿那张瞬间冷下来的脸,曾叔觉得自个的心口都在疼,这回他们宣家说不得就要被六少爷这张臭嘴给连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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