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齐宏清的目的,他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将桑容赐给了他。
“意思就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夏亦涵看向了齐宏清,郑重地道:“皇上,你这么关心容儿,想必也早就知道作为父亲的左相到底对这个女儿做过一些什么事情,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从来不顾容儿的想法,她少有反抗就拳脚相加,鞭刑伺候。试问这样的父亲还算是一个父亲吗?”
其实她会让夏亦涵这么做,是有着别的打算的。
淡然地一笑,她漫不经心地道:“是不是齐宏清知道了桑容中毒的事情,然后要你负责呢?”
“灵儿,我不能这么做。”夏亦涵还是拒绝道,“这样做,会让你受委屈的。”
想到这里,夏亦涵轻叹了一口气,“灵儿,等你身体好了之后,我们就彻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也不管这里的事情了好不好?”
夏亦涵本来也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动桑进德的,可是他实在是得寸进尺的很,那就不能怪他了。
她甚至在怀疑,桑容和齐宏清那边是计划好的,不然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及时。
相对于夏亦涵的捉急,胡灵儿却是一脸的笑意,撇撇嘴道:“你着急什么呢?又不是叫你真的娶她,反正现在桑容中毒未愈,得住在这里,那你就先稳住她一段时间,然后我们趁着这个机会揪出齐宏清的事情就可以了。”
毕竟桑容这边刚刚中毒,齐宏清和桑进德那边就来了,事情太过于巧合了。
可是,即便是假装的,他也无法让胡灵儿受到丁点的委屈。
听的齐宏清忽然提到了胡灵儿,夏亦涵的心中一阵警惕,但还是不要动声色地道:“婉儿她身体有点不适,正在房中休息呢。”
这事迟早是要知道的,所以夏亦涵决定还是马上跟她说了的好。
“皇上?”桑进德终于回过神来,可是他才叫出了一个名字,就看到齐宏清已经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出去。
桑进德面色一顿,侧目看到齐宏清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不由得心中一震,连声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桑进德一看齐宏清的反映,连忙道:“是啊,是啊,好端端的一个人,进了你涵王府之后怎么就中毒了呢?涵王,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若真是如此的话,这桑容的如意算盘也掐的腻准了,她甚至都能预料到简兮楠会出手救她,亦或者,其实齐宏清那边也是有着解药的,所以不管后果如何,她都不会死就是了。
夏亦涵的惊愕绝对不亚于桑进德,他面色沉冷地道:“皇上,你那日可不是这么说的。”
可是,不管如何,他绝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因为他给过灵儿保证。
夏亦涵赶到胡灵儿房中的时候,她已经醒来的,在小苗的伺候下正喝着药,简兮楠并没在里面。
夜幕,终于来临了,这一天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却远远还未结束。
“也是。”齐宏清了然地点点头,“早上的谣言事件太后都跟朕说了,真是委屈她了,这事朕定会彻查的。”
若是放在以前,在面对这样的敌人的时候,很能激发起她的兴趣和斗志,可是现在,她精力有限,真的很不想跟他们再这样斗下去了。
胡灵儿这么轻易就猜到,夏亦涵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心中却还是无比地愧疚。
想了想,胡灵儿道:“我之前的确说过要离开,那也得走得干干净净,毫无牵挂。可是现在既然齐宏清已经介入了进来,那么若是我们就这么离开的话,右相府乃至整个涵王府的人都会被牵连。这不是我们想要的。”
“交代?”夏亦涵忽的一勾唇,笑得妖孽倾城,“要给交代的人,应该是左相才对吧。”
“谢谢皇上了。”夏亦涵道着谢,心中却在思量着齐宏清这话中的真心程度。
房间内,桑容依旧在沉睡中,进去之后,见着她苍白的面色和泛紫的嘴唇,齐宏清紧皱着眉头道:“到底是什么毒,可以解吗?”
“那就好。”齐宏清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对了,王妃呢?”
夏亦涵顿了顿,视线落在了桑进德的身上,眸中是满满的恨意:“她中毒了,现在正昏迷不醒呢。”
就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原本禁闭着眼的桑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紫色的唇角微勾,笑容诡异。
“只要你的心不变,我也不会在乎受这么点委屈的。”胡灵儿笑得一脸无所谓,可是那话中,却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只是夏亦涵显然还是不同意这么做的,就在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的敲门的声音,然后简兮楠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闵默。
这原本就是胡灵儿的意愿,可是此时听的夏亦涵这么说,她基本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已经好了,小姐不用担心。”闵默的声音依旧生冷,可是内里隐藏着的感动却是不言而喻。
“所以你就想带着我逃跑了吗?”胡灵儿的语气中有点淡淡的责备。
果然,胡灵儿在听了闵默的话之后,一脸狐疑地看着简兮楠道:“兮楠,闵默真的没事了吗?”
“嗯,没事了。”简兮楠点点头,瞥了一眼闵默,心道这块木头虽然话不多,对于胡灵儿的了解倒是透彻的很。
听的简兮楠这么说,胡灵儿这才彻底相信,但还是告诫道:“既然兮楠都说好了,那我就解除你的禁令了,不过这几日你还是安耽一点,不要用内里什么的,省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听着她的话,闵默的心中暖暖的,强忍着心中的悸动,垂下头道:“闵默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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