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哥,你别忘了江牧歌往日的样子,我才不信她会那么好心,把出风头的机会拱手让人。她和三皇子私相授受,暧昧不清,如果我没猜错,主题改为‘舞’的消息定是她从三皇子那里得来的。她提前准备好了舞蹈,此番就是要故意踩着我们,博尽好彩头。可这是我们准备了很久的作品,大哥,你真想要为他人做嫁衣吗?”
“三皇子殿下何必插手这些事?巧合而已,”他摆着手,“你想太多了。何况有我们的节目在那放着,她再张扬,能跳出多好的舞来,连我们都盖过去?你莫要太小心眼。”
韩沫沫听着,彻底急了:“大哥!你根本不明白,此事于我而言有多重要!”
“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你处处针对小妹,实在有些过分。”
韩沫沫已经彻底失了耐性,语气愈发硬了起来:“好,那大哥你就不要怪我丑话说在前头。”
“随你。”
韩真廉见了,反而懒得多说一句。
甩下一个背影,抛下她就往前走去。
“眼下我还是你妹妹,可总有一天,我会是太子妃。大哥,你不想得罪未来的太子妃吧?”
韩沫沫冷冷地在他身后喊出这句话,快步往前追去。
二人几乎是并肩而行,可话说到了这份上,气氛已寒冷如冰。
不远处,江牧歌的厢房内却是氛围热烈。
铜镜前。
红鱼止不住地连声夸赞:“想不到小姐一身绯色,比起一身白色还要漂亮,我都挪不开眼了。”
铜镜中映出一位绯袍云袖,朱钗盘发的绝代佳人,正是江牧歌。她闻言,放下了口脂:“你倒嘴甜,没看身后那位大老爷们儿的眉头都皱成干苹果了?”
“我确实不明白,请你指教一二。”夜辰玥笑眯眯地看着她。
【故弄玄虚。】
江牧歌叹息:“我直说了吧,今日须得抢眼而不压人,节目绝不能准备得太完美,只能从妆容上下功夫。”
【靠脸?】
“就靠脸。”她干脆替他说了出来。
说来简单,但实际上想出来的这个法子,很不容易。
今日皇后也要为皇上献舞,她如果太出风头,岂不是平白招皇后记恨。
“这脸靠得住,你也的确想得周全,”夜辰玥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若是你抢了皇后的风头,那可就糟了。不过,你为何不继续投其所好,继续穿那身白?”
“往常一身素色的高冷美人,偏偏要在舞时换一身反差浓烈的衣裙,是为惊艳。”
“太子不爱浓烈的颜色。”
江牧歌莞尔一笑:“他以后就会了。”
她不需要太子因爱素色而爱上她,而需要太子因爱上她而想起,他也可以爱绯色。
因为爱和兄弟争抢而注意到她,继而为了她而和兄弟争抢。
直到失去一切理智,只记得他心尖那一抹绯红。
“会吗?”夜辰玥明了她的意思,笑了起来,“我拭目以待。”
这时,胜七敲了敲窗:“殿下,圣上驾临国公府。”
夜辰玥缓缓转动轮椅,到她跟前,亲手为她挽起最后一缕发:“走了。军令状写在前头,将军第一次出征,最好别让本王失望。”
熟悉的龙胆木香还在她耳边回荡,江牧歌微微一偏头,只听“吱呀”一声,那人已经消失在了雕木门后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