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恸山根本都反应不过来!朱斌动了!强壮的身躯一晃就抢到前面,大手准确的一把抓住浪人持刀的手,轻轻一送:“给我退后!”
王恸山心思一动:“是这么个理,我不就是为此而回来的么?日本人,哼!”
朱斌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轻蔑的笑意:“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为是的杂种民族,妄想一口吞天,不知即将种下亡国灭种之祸的短视小人罢了!不值得你如此激动,败坏自己的心情和身体。”
说什么的都有,但就是没有去搭把手拉架的,王恸山狠狠瞪了那些说风凉话的人一眼,一个箭步冲到近前,大喝一声:“助手!”
王恸山这生火起来当真不管不顾,伸手就要去扒拉开浪人,早就警惕过度的一名浪人闪身后跳,尖叫一声掣出长刀高举过头,朝着他肩膀就劈下来!
与满脸疲惫的总经理先生告别之后,朱斌跟着王恸山离开,打算先去他家里暂住一晚,其他的事明日再做打算。
离开码头,坐着慎昌公司的福特汽车顺着杨树浦路往东走,刚到大连湾路的路口,就见前面有一堆的人拥挤在一起,嗡嗡的低沉议论声中,几个格外高亢尖利的声音正兴奋的喝骂着什么,以朱斌阅尽珍藏版升阳帝国出品的无马动作片的经验,马就判断出这正是日语中最常听到的一些词汇,常发自一些面目狰狞丑陋,表情猥琐下流的角色口中!
这个结论,是他当初得知麦克阿瑟八世打爆了升阳帝国首都星后找到的一些论述资料,综合在夏威夷买到的两本《武士道》、戴季陶的《日本论》看过后得出的。
周围人不住的称赞:“这小子嘿,真硬气!不愧是天津卫来的青皮,有种!”
望着他的背影,朱斌的嘴角漾起诡异的笑容,心里盘算:“热血青年好啊,还有一大群,用好了,能成大事!嘿嘿,看来我也有点蛊惑人心的天分呐!”
“唉唉,年轻人就是年轻人,遇到事情老是沉不住气怎么行?”
王恸山摇摇头表示不认同:“我不知道你这番简介从何而来,然对于当今国人而言,绝无如此轻松心态,看看那东北丢失的大好河山,如今眼前咄咄逼人的跋扈气焰,怎能几句话就轻易断言?”
王恸山是懂日文的,一听之下更是脸色一变,直接吩咐司机停车,然后用力拉开车门“腾”的跳下去,怒冲冲分开人群就往里挤。
拳头用力一砸栏杆,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狰狞的日舰,狠狠吐出一口气来,转身去准备自己的工作。
集装箱卸下了船,问题又来了,这时代压根就没有能拖动它的卡车!不要说二十吨,两吨的都稀罕啊!只好先放在一边,反正也没人打得开拉的走,只要马易尔先生不动手,放在这里安全的很。
散货船缓缓停靠在离着日本满铁码头不远的杨树浦码头,水手们在马汉船长粗大爽朗的嗓门吆喝下忙碌起来,准备将船的货卸下,首当其冲的是尺寸巨大的集装箱,四十英尺长、二十多吨重的大家伙要不是慎昌的码头是海最早装了支架伸向江面的超二十吨的行车,一般地方还真不容易收拾它。
朱斌不以为忤,摇了摇头道:“我说的是实话,这个国家和民族缺乏底蕴和胸怀,几千年局促在几个火山岛,时时背负一朝覆灭的危险,时间久了不免集体变态,崇尚死亡、做事不择手段、歇斯底里的赌徒心态,注定了他们没有宏观的视野和长远的战略谋划。无论他们现在如何的嚣张,貌似强大的表皮下依旧是极端的自卑和彷徨。就算能得到短暂的强大和胜利,长远看来,他们依旧是最终的失败者,这是注定的。”
那浪人一愣,咬着后槽牙使劲往下压,两股力道一碰之下立见分晓!浪人连半点抗力都没有,一路踉跄倒退七八步,猛地撞在人墙!
旁边三个浪人大吃一惊,如同见了鬼似的瞪圆了眼睛使劲看了朱斌足足有五秒钟,互相对视一眼,齐齐举刀暴喝:“八嘎呀路!支那人,去死!”
“呜---!“三把太刀劈空发出猛恶的呼啸砍向朱斌的脑门!
朱斌却是怒了,脱口骂道:“你才八嘎!你们全家都八嘎!”
目露凶光,展开两只粗壮的臂膀横身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