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他们刚刚离开ri本本土的时候,举母市郊区的丰田汽车厂房内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连串爆炸,刚刚建起来不到一年的厂房顷刻间陷入一片火海,所有的设备和样车全部炸得稀巴烂,烧得彻底看不出原型,丰田喜一郎辛苦了三年建立的基业化为乌有。
“暗箭-2”四道火焰舔过天空,留下一串仿佛是死神的怪笑的呼啸,眨眼间扫过低空飞到了远处,骤然转折冲上无尽的夜空,倏地消失。
“啧啧!难,太难!可能把ri本外相逼得扯谎,也算不容易了,可着民国上下,这算头一份?”
“难道ri本人不来?”早已等候在这里的数以百计的媒体记者和各国探子,以及成千上万看热闹的市民差点把脖子伸的脱臼,等了好半天都没消息,不由的议论纷纷。
而真正的肇事者,朱斌为首的三架飞机在高空一路狂奔,三个小时不到就到了古镇口基地,留下两支突击队修整,他和瑟琳娜压着俘虏乘坐“梭子鱼”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回上海,从头到尾一个人都没惊动。
水上飞机借着平缓的河面略微调整,加大马力轰鸣前行,就在追杀过来的jing员手电筒照过来前冲上天空,慢腾腾的一边爬高,一边向南直接跨越连绵不断直到纪伊半岛的尽头,进入茫茫大海的领空,会和第一小队,在“暗箭-2”的高空照应下,兜圈子飞向茫茫太平洋。
极度迷信的ri本兵惊恐的叫起来,所谓意志坚定什么的优良品质完全不管用了,中下级军官们带着头找到最合适的理由解释眼前的惨剧,然后毫不犹豫的停止前进!
“不可原谅啊!该死的家伙,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寺内寿一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必须要受到严厉的膺惩!”
高高的法院楼里,正对马路的窗口后面,郭云观院长脸上掩饰不住的淡淡失落,看看正在散开的人群,悠然喟叹:“看样子,ri本人是不来了,此事只能这样,总不能,缺席审判后强制执行?”
唯独王屏南脸上笑得从容淡定,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二位且稍安勿躁,再等等,一定会来。请相信朱汉臣的保证,向来言出必践,绝无虚假。”
“中国人?袭击爱知县和大阪,抓走了丰田喜一郎和鲇川义介,就是为了他们两人的所谓侵犯专利官司?这……什么时候他们有这样的能力?不可想象!”
嗡嗡的议论声好似超大号的马蜂窝,小商小贩脖子上挂着盒子,嘴里喊着“骆驼香烟……五香瓜子”穿梭在中间,间或有人送上热腾腾的茶水,威严肃穆的特区法院搞得跟菜市场似的。
寺内寿一接到报告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足足十分钟,当即气的一脚踢飞了桌子,晃动着跟五短身材严重不和比例的大脑袋嗷嗷怪叫:“马鹿野郎!一群没用的家伙!那里有什么黑夜的恶魔?!那是敌人的战机!……唵?!没有晚上能飞还不发出声音的飞机?你们怎么知道米国人研究不出来!?”
东京方面,发生在大阪的袭击震动了所有朝堂重臣,正熬夜加班处理国政的天皇裕仁听到又一次神秘的夜袭发生,终于保持不住仪态,挥袖子把笔墨纸砚扫荡在地上,青筋暴突、面红耳赤的大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大ri本帝国是什么地方?!公共のお手洗い么?!告诉他们,我不管要多么的努力,多少钱,必须把夜间预jing和防空驱逐武器拿出来!朕绝不想看到第三次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
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啊,一切的古怪都是人搞出来的,剥开伪装的表皮,什么都不过是简单的迷惑手段而已!
第二天,便是特区法院起诉ri本侵权官司的最后一ri,按照要求,ri本方面必须将两名当事人传到上海开庭审理,可直到下午三点半,也没见有任何人出现在北浙江路191号。
王屏南微笑着点点头,却不肯说破。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发现了对方的疑惑和隐隐的震撼,脑海中迅速闪过朱斌干过的事情和种种传闻,忽然想到,此人做事向来出手不落空,既然敢这般开局,就一定有完美收场的把握。
“他能让ri本人都乖乖的到上海受审……嘶---!不好!要出大事!”
两人可都是智慧超人的贤达,一想朱斌的作风,和ri本人的强硬姿态,就知道肯定会闹出要命的冲突,虽然到目前都没得到消息,但只要是两个被告人现身,就意味着,他们不知道的变故已经发生了!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他们勃然变se的当儿,忽听到外面一阵浪涛般的喧哗传来,急忙扭头看去,见法院门口,两辆挂着ri本膏药旗的汽车停下,被告人丰田喜一郎和鲇川义介各自穿的整整齐齐,打扮的一丝不苟,脸se惨白两眼发直的迈步下来,朝着四周“霹雳啪啪”猛拍照的记者露出个诡异的笑容,迈步就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