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还不是最疲累的人最疲累的是刀斧手们他们负责开路因为四处被敌所围他们只有硬生生地在敌阵之中开出一条血路来用他们的血肉铺就。开始损失就一直很是严重不过等到瓦岗军走到平原的尽头让飞马牧场的人迫到一个树林的时候刀斧手简直成批成批地倒下。
因为她看见了一个提着小灯笼的女子。这一个女子白衣如雪颜容平静如湖她低眉顺眼仿佛是一个小妻子正站在家门口等待着自远途归家的丈夫那般她提着小灯笼静静地站在李秀宁的面前。
偌大的大厅只空余剩下高位之上的阴后一人她气息淡淡静坐如瞑。
结果无数的刀斧手在密林开路之中全部活生生地累死他们没有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却累死在这一片密林横生的枝桠和盘缠的藤蔓之内。不过有一人倒地马上会有更多的人抢过斧头疯狂地向前开出一道血肉之路为的是让整一个瓦岗军整齐地安然撤离。
瓦岗军当时明白现在是生死存亡不过他们无可奈何因为他们失去了远程打击无法截住飞马牧场追击的势头。他们的弓箭手因为极度劳累再也拉不开手中的大弓他们全换上了保命的匕以作最后的一博之用。
开始时进展顺利因为飞马牧场之外数里尽是平原他们一个集群有如一只铁拳飞马牧场人再多也绝难围困住他们。飞马牧场的骑兵来回冲突可是多次冲击也让瓦岗军拼命抵住两边多次短兵相接虽然拼得凶烈可是收效不大甚至很少人阵亡。
祖君彦一看大势已去面无表情的脸稍有苍白却不动容低声命令全军集结一起缓缓而撤。少数的弓箭手在内巨盾兵在外刀斧手在前面开路而长枪兵则与刀盾兵在后面抵御着同样迫上来的飞马战士。
不过老杜很大方地把他的红带执法团留下了如果没有这些精锐飞马牧场的士兵倒真的不可能在一次冲击就把瓦岗军的骑兵吃掉以上驷对敌下驷徐子陵用了杜伏威的人和飞马牧场的马结合起来对付瓦岗军最弱的骑兵祖君彦败得不算冤。
傻子也知道绝对不能那样做所以祖君彦为了保护最多的人命令刀斧手开路。
两方都不太愿意再作无谓的死战大家短兵相接一阵现没有效果马上各自后撤以待良机。飞马牧场空有数千轻骑奈何瓦岗军重兵集结有如铁板一块难以下口加上长途奔袭人困马乏更难进一步地扩大战果。
此时大家都战得精疲力竭无论是飞马牧场的族人还是瓦岗军士兵都在比拼着最后的意志谁最后倒下那么谁就可以笑到最后。
飞马牧场杀敌不尽个个都心生愤怒不过既然没办法只有尽量把火点大些把场主的命令执行得更加彻底些。在一身是血的柳宗道和负伤数处仍不肯下战场的骆方的带领下飞马牧场子弟第一次把平时野外炊猎的本事挥了千百倍齐声欢呼地把整一大片树林都烧着了。
受到后面大火的威胁整一个瓦岗军几乎崩溃他们几乎绝望不过总算在整一支军队就要变成烧猪之前刀斧手们打通了不知多阔的密林找到了一处小河让整一支瓦岗军死里逃生。
这时候对于瓦岗军来说他们的耐力和意志显得格外重要因为只要人一松懈落后于人绝对只要死路一条。飞马牧场的士兵虽然同样困乏可是他们是暂时的胜利者士气正盛而且一部分的人有马他们的体力没有完全耗尽所以一直紧追不舍。
他们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瓦岗军缓缓撤离。
李秀宁现在头疼不在祖君彦之下。
一些俊男美女男英女俏伴着众位巨头如众星伴月一一散去。
商秀珣骑着她的胭脂爱马看了好一会儿命令所有的步兵点火焚林再命令大家收拾战场救护伤者。
如果她的身后有没几百个张弓搭箭的亲卫相信李纲窦威会命令玄甲虎贲将那个神色淡然的拦路女子碾成肉泥的他们才不会管她是谁他们只知道现在正是离开飞马牧场这一个是非之地的时候。柴大公子已经出事现在如果秀宁公主再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是有一千个脑袋也不敢砍。
可是他们不敢冲因为对方不但有箭而且有弩一种巨大的床弩。这种东西可以用来攻城如果射在人的身上那支枪矛一般粗大的弩箭可以连续穿射数人还余势不止。即使天策府里那些人马齐齐披甲的玄甲重骑也会在这种床弩之下一箭穿心连人带马。
他们当知道这其中厉害所以绝不敢轻举妄动。
李秀宁却仿佛没有看到对面最少有数百支利矢最少有十架以上的床弩正在瞄准她一般。
她翻身下马微微笑着向那个提着灯笼的白衣女子迎过去笑得仿佛看见一个好久不见日夜思念不已终于一朝亲得见的好朋友一般她向那个白衣女子点头致意道:“久闻瓦岗军四杰之中以俏军师沈落雁沈仙子最为出众沈仙子不但娇颜惊世而且智算天下今朝得见真乃秀宁之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