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指指自己一身下人的粗衣打扮失笑道:“你这位大姐倒是挺会说话的这么高的帽子送给我我都不好意思拒绝呢!不过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么的几句话。‘人在江湖行哪能不带刀;带刀江湖行哪能不挥刀;挥刀江湖行哪能不挨刀!’我没说跋锋寒杀了你的丈夫是对的不过你想想这些年中你的丈夫又杀了多少人呢?你丈夫江霸如果不强为人出头也不会有今日。”
众人一听差一点没有气苦这一个人都当自己是什么人啊?
“他们一个个全是鼠目寸光的猪头。”徐子陵一开口就把所有的人全得罪光了道:“他们笨得要命又怎么可能会想我我才是你这个家伙的对头呢!老跋我觉认识你那么久没一次是能带点好运来让我高兴高兴的次次看见你不是打就是杀我真是……我怎么就认识你这样的一个疯子啊!”
一阵长笑来自左邻房舍的瓦背处。
两人循声瞧去见到笑者是个身量瘦长潇洒俊逸的中年人脸上泛着严厉阴森之色令他的笑容透出一种冷酷残忍的意味。两手各执大刀一把颇有威势。他旁边高高矮矮站了十多个形相各异的人个个太阳穴高高豉起神气充足均非易与之辈。
这还不算徐子陵看见远近房顶不知何时全站满了人骤眼瞧去至少有过百之众。
是三大宗师还是皇帝老子?
那人笑罢沉声道:“本人钱独关乃襄阳城城主听说大江联郑当家为夫报仇与刀剑狂人跋锋寒一决生死特来做个见证!本人保证无论谁胜谁负绝不相帮。另钱某想向胜方讨个小要求希望能把落败身死的一方安抚厚葬生死一决再不追究。两位意下如何?”
这个小子当他是什么人啊?
他正好奇地看着在无数人围攻环视之下仍能若无其事地大打呵欠的徐子陵。
那个长垂肩的白衣女子用美眸深深注视了徐子陵一会忽然站前半步拱手道:“大江联未亡人郑淑明见过公子并在此先行向公子赔礼如果公子让大江联与跋锋寒狗贼一决生死不论谁生谁死大江联都愿意在家香楼设宴一个月来款待公子不知公子是否愿意怜悯一下我这个亡夫的寡孀呢!”
如果徐子陵一同意那么他无论是不是跋锋寒的朋友也会让天下人讥笑为贪生怕死的无义之徒。
她一出现众人马上纷纷让开让出一条大道。
“靠。”徐子陵没好气地对着跋锋寒笑骂道:“老跋你是不是故意把麻烦往我身上整的啊?你千年万年不请我吃一顿饭我说刚才怎么那般好要请我吃饭原来是拉我下水啊!”
“我这身打扮像是个公子吗?”
“你可以跟他们解释说你不是跟我一伙的。”跋锋寒大笑而答道:“就是不知他们会不会相信。”
“公子说得有理。”那个郑淑明却没有反驳只是哀伤地恳求道:“只要公子放手任我等与跋锋寒一决死战之后日后有人找上我大江联寻仇我也会给他们一个交待的。”
“如果别人的妻子儿女问你只要她们的丈夫父亲不要你的金银珠宝你用什么赔?你拿什么来交待?”徐子陵淡淡地道:“别人不去找你们大江联寻仇乃是因为你们势大怕了你们并不是不恨你们。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可是却不赞同你的做法。不说你们今天能不能杀得了跋锋寒此战过后两方死伤不浅那仇怨必再加重越积越深直至永无化解之日。”
“放屁。”那个叫陈广老头倚老卖老地喝道:“小子毛还没有长齐就学人做架俩?照你那样说那江霸大当家不白死了?江湖中人如果不能快意恩仇还混什么江湖!照我说不管什么理由只要看不顺眼就可以挂了他谁叫他撞上我们的刀口!”
“说得真好。”徐子陵拍拍鼓掌道:“老头儿我欣赏你这话。上一次你撞了我的刀口我大为恼火心里一直都有点后悔当初怎么就那么轻易饶了你呢!现在一听你的话我马上知道我错了原来我不懂江湖规矩呀!你说得真好我决定就按你说的去做快意恩仇看谁不顺眼就挂了谁!”
“老头儿。”徐子陵看也不看那个陈广淡淡地道:“我看你就非常的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