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凡没有说话，脸色阴沉的像是随时能下一场大雨一般，指尖有些微微的轻颤。

何以平身子一震，何以凡做事情自小冷冽果决，今天的话里却是带着无限的伤感，甚至还有……悔恨……

“你应该打我。”何以凡淡淡的说道，声音与平日里无异，可是何以平却觉出莫名的伤感。

“那天在医院，对不起啊，我不该动手的。”何以平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我误会你了。”

“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何以凡转过身，点了点头：“进来。”

“大哥，你也不太难过了。”何以平张了张嘴，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看着何以凡冷峻的脸，却是再也说不出别的。

“她说过什么吗？”何以凡淡淡的问道，天色渐渐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暗淡的光线让人辨不出眼中的情绪。

何以平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道：“哥，沈浅清已经走了，你也别太难过。”

“她说什么了？”何以凡像是没有听到何以平话一般，执拗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声音还是往日的冷淡威严：“说。”

何以平皱了皱眉头，咬牙道：“沈浅清说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时候想着如果就那样死了会很寂寞。”

何以凡的身子一震，突然而来的疼痛袭到心口，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握着他的心揉捏，又像是一把很钝的刀在来回的割着心，来来回回，不见血却是痛的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