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班的跨院里,看上去清瘦文弱的袁缜,使出了浑身解数,对李昂好一番威吓。
李昂被吓得脸色发青,连声应道:“袁先生,我记住了,都记住了。到了堂上,我一定实话实说,一定,一定。”
袁缜看李昂脸有畏惧之色,满意地说道:“这公堂之上,自有规矩,某方才说的,你可要牢牢记住,否则一但坏了公堂规矩,一通杖罚下来,万一落个终生残废,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多谢袁先生教导,我一定守规矩,一定照袁先生说的做。”
“嗯,孺子可教也!”
袁缜满意地离开了,不久之后,李昂便被传唤上堂,在公堂外,除了围观的的百姓,李昂还看到杨男,她竟然与赵上益等人站在一起,这一发现,让李昂大为诧异。
杨男能把他从野戎城的军营中捞出来,而且至今俞守忠那些人没有再来找过自己的麻烦,光凭这一点,便可知杨男背后很有势力。
现在她和赵上益等人站在一起,是巧合?还是她根本就是赵家的人?
马清泉夹起惊堂木一拍,问道:“堂下何人?何方人氏?”
“回明公,我叫李昂,本县上溪村人。”
“今年二月初八,你在何处?”
“月三初八,我在四姑娘山采药。”
“你可曾亲眼目睹方家商队被劫杀过程?”
“某亲眼目睹了………………”脸色煞白的李昂,把当日看到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和卫忠贤说的基本一致。
“这么说,你也听到方同良问凶徒是收了赵仁贵的钱财之语咯?”
“回明公,确实听到了。”
“好了,你退下,来人,呈物证。”
李昂立即被带到堂下,紧接着就看到有衙役捧着一支箭上堂,马清泉站起身,俯视着赵仁贵道:“赵仁贵,这是射死方同良的箭矢,上面还有你赵家的标记,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抵赖?”
“明……明公,我赵家所用的箭矢,从来没有任何标记,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住口!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死者方同良也是故意陷害你吗?”
“这………”
“大胆刁民,人证物证俱在,你认不认罪?”
“明公,冤枉啊!”
此时堂外的赵上益眼看形势不对,立即申请上堂为自己的父亲辩护。
得到马清泉允许之后,他大步上堂,跪在自己的父亲身边。
马清泉问道:“赵上益,你有何话要说?“
赵上益拜道:“明公,天下姓赵之人何其多,现场发现的箭矢上有赵字,并不能证明这就是我赵家的东西,怎知不是他人仿造用以嫁祸我赵家呢?
其次,所谓赵家勾结吐蕃人,只是方同良临死前的猜测,吐蕃人并没有明确承认。这从目击证人李昂的证词中可以得知。
其三,卫忠贤此人十分可疑。方家商队共计四十四人,连方家家主方同良都未能幸免于难,唯独卫忠贤毫发无损地逃脱,这是疑点之一。
而其逃脱之后,按理应该就近到野戎城向边军求救,但他却没有去,而是舍近求远跑回犀浦,这是疑点之二。
基于以上两点,某有理由怀疑,是卫忠贤受人指使,勾结吐蕃人,谋害其家主,同时嫁祸于我赵家。请明公对其施以大刑,使其招出真相。”
马清泉不满地斥道:“赵上益,本官如何审案,还用得着你来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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