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家的盐井,都是提下卤水后用柴火熬煮成盐,要耗费大量的木材。
而方家的盐井提上卤水后,能管子通到井底,得到一种可燃烧的气体,用以熬煮食盐,大大节省了成本,自然为人眼红,很多人都对方家的盐井虎视眈眈。
。
李昂听到这年头竟然有人用天然气煮盐,大为惊讶,不过他的关注点不在于此,听完之后他对方济说道:“要撬动一块巨石,不在于你有多大的力气,而在于你有一个怎样的支点。要夺回方家的主导权,你首先需要的就是一个支点。”
方济若有所悟,两人又小声交谈了一会儿,方济自回湖东方家。李昂则沿着浣花溪北岸,一路西去。
仲春的浣花溪,澄澈似练,两岸柳绿花红,景色极美,特别是黄四娘家附近,更是娇花如簇,眼前的情景让李昂突然想起杜甫的一首诗: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靠!杜甫草堂不就是在成都吗,这首《江畔独步寻花》中的黄四娘,该不会就是那夜被自己抵在芭蕉树上,连呼‘不行,现在不行!’的黄四娘吧?
管你什么娇花,总不及黄四娘的娇态撩人,李昂来可不是来赏花的,他先是带着小叮当围着黄四娘家的宅子转了一圈,然后转到前门去敲门。
笃!笃!笃!
黄四娘家终年无客常闭关,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正在前院一边晒太阳,一边做女红的主仆俩吓了一跳。
那位叫红杏的丫头来开门,看到是李昂笑吟吟着站在门外,不禁愣了愣。
“你家娘子在吗?”
“小郎君,你找我家娘子做甚?”
“我是来给你家娘子复诊的。”李昂说着便直闯进去,红杏只得让开。
院内的黄四娘见了李昂便有些不自在,眉梢之间却又飞上一抹喜意,她起身盈盈一福道:“李郎君是来替奴家复诊的?”
“不错,这是给四娘你的额外服务,不收费。”李昂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在黄四娘身上流连着。
如果目光能宽衣角带,黄四娘相信自己已经被他脱光了。
“不过,四娘你气色不错,看来我来得有点多余了。”
“不不不………李郎君既然来了,还是麻烦再帮奴家诊断一回吧。”黄四娘那撩人的风韵,婉转的娇声,处处勾人心弦,也难怪她新婚没几天,丈夫就脱阳而亡。“红杏,先把大门关好,然后去给李郎君准备些酒食,快些。”
李昂见她如此殷勤,多少有些失望,他最终还是决定细细查看黄家一次才肯作罢。“四娘家中娇花怒放,春色满园,可否让我领略一下这无限的风情?”
“这花本是种来供人赏的,郎君既然有此雅兴,奴家就引郎君走走,郎君请!”黄四娘笑容满脸,百媚丛生,毫无疑问她才是园中最诱人的花儿。
她家的宅子前后两进,皆种花卉,架上蔷薇,墙边芍药,寂寂廖廖的院落不知空锁了多少春秋,不知多少往事变做了香阶闲话。
“四娘,怎么不多买几个仆人?”李昂沿着旁边的回廊边走边看,主要是让小叮当闻闻各个房间有没有人,假设卫忠贤是为了钱而出卖了自家的主人,那么他所做的一切,恐怕都是为了这个风韵撩人的黄四娘,所以无论如何,通过黄四娘是最有可能找到卫忠贤的。
“懒得请了,奴家和红杏清静惯了。”黄四娘和李昂走了个并肩,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弥漫,李昂稍一转头,就可以看到她饱满的胸前一片雪腻,极为诱人。
看完前院,俩人过了二门,进入更加静谧的后院。这个时候,外人一般是不能进入别人家后院的,何况这两进大宅中,只有两个女人居住,幽深的院落,娇艳的春花,寂寞的少妇…
俩人漫步于无人的后院中,走到墙边的几株芭蕉树侧,黄四娘分想起那夜在芭蕉林下,她顺手握住的物什,一开始她还以为李昂带着擀面杖,想到这,黄四娘浑身燥热起来,手也酥了,腿也软了。
“奴走得有点累了,郎君能扶我一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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