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同兴虽然生性狂妄,却也知道这些老人不能全赶出去,就算要赶,也要有一个合理的由头才行,否则方家的人心就散了。
“大哥的案子过两日还要开堂,某这就赶往县城准备准备,杨钊就由你来招待吧。”
“别啊!二哥,这事您可不能全推到某一个人身上,大嫂那边……”
“乍呼什么?”方同兴一脸横肉蹭蹭直跳,指着方同光厉喝道,“你当某是去偷闲吗?卫忠贤那个狗娘养的不知跑哪儿去了,过两日再开堂之时,尚不知怎么应对呢。”
一提到失踪的卫忠贤,不光方同兴起火,就连方同光也眉头紧皱,这事确实棘手。
方同光想了想,凑上去小声说道:“二哥,不管卫忠贤是不是被赵家杀人灭口了,咱们只管把这事推到赵家去,这坏事就变成好事了。”
“就你聪明?这还用你教吗?只是凡事总得讲个证据,如今卫忠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想推到赵家身上,也不容易。”
“二哥,找袁先生啊,咱们负责把件血衣弄进赵家,然后让衙门里的捕快随后搜查赵家,这赵家就是有千张嘴,到时也说不清了啊。”
“嗯,这个倒是可以试试,某这就去县城找袁先生,你就在家招待杨钊吧。”
“二哥,这……”
方同兴说完,匆匆出门而去,不管方同光在后面如何叫喊都不予理会,带着几个护卫径直奔犀浦县城去了。
***
犀浦县城里,杨男骑着马回到赵家别院门前,赵上臣连忙屁颠屁颠地迎上去,一脸讨好地说道:“小娘子,您可回来了。”
杨男轻松地跳下马,把缰绳随手一扔,赵上臣连忙接住,然后再往旁边的家丁手里一塞,小跑着跟上去,“娘子,我们把犀浦都翻了几遍,成都城内也细细查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卫忠贤,这可怎么办?”
“找不到不是更好吗,后天再过堂,不是就没人证了吗?”
“嘶!还真是这个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傻呗!”杨男轻松地哼着梨园曲,幞头后面的两个帽翅儿随着她的步子一晃一晃的。
“娘子今天心情这么好,可是遇上了什么好事?”赵上臣微躬着身,一脸献媚儿。
“今天遇上了个好玩的事儿。”杨男一边转过大门内的照壁,一边说道,“我打马过小花溪的木桥时,听到卡嚓一声响,还好我过得快……”
“哎哟,娘子你没事吧?”赵上臣一溜烟赶上来,上下打量着她。
啪!杨男一抬手,马鞭在赵上臣后脑勺上抽了一下,“瞎殷勤什么?我能有什么事?滚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娘子,后来呢,有什么好玩的?”
“后来呀,嘻嘻,我过桥之后,就看到宋县丞的马车由南面过来,一转上了小花溪的木桥。”
“娘子心真好,一定是大声提醒宋县丞危险……”
“没有。”
“哎呀,娘子,你怎能不提醒呢,让宋县丞承个情,说不定对咱们家的案子还有用呢,娘子啊,你怎么能不提醒呢,干嘛去了你……”
“我找竹竿去了。”
“你不赶紧提醒宋县丞,你找竹竿干嘛呀,真是的!”
“哗啦一声!“杨男绘声绘色地比划了一下,然后嘻嘻地笑道,“小木桥断了,宋县丞的马车哗一掉河里去了,别人忙着大叫,我把竹竿往河里一伸,把宋县丞给救了上来。”
“娘子,你是说………你救了宋县丞一命。”
“没错,宋县丞上岸之后,救命之恩,必有所报。”
“我明白了,娘子没有预先提醒宋县丞……”
“嘻嘻,明白了吧,这就是一声谢谢和救命之恩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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