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昂的意思,公孙靖宇派人去把崔寅请来万花楼,说好是请的,结果派去的人跟着小郎君飞扬跋扈惯了,一听正在写奏报,准备向朝廷讨公道的崔寅说不来,这些家伙立即打进了衙门去。
衙门里的那帮捕快,再次上演了胜利大逃亡,把崔大县令一个人给扔下。
大唐承平日久,像火井这样的小县又不驻兵,平日就是以三班衙役缉盗守城,成管等人看到了李昂的威风,更加坚定了跟他混的决心。
崔寅一个光头县令,手无缚鸡之力,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像个待宰的羔羊,被公孙靖宇的人塞进车子,押到了万花楼来。
“你们……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如此对待朝廷命官,这是公然造反!本官……”被押上楼来的崔寅怒吼着,肺都快气炸了。
公孙小郎君正抱着小怜姑娘,听了崔寅的狠话,他抬头冷哼道:“还真是给脸不要脸,给某打!”
“且慢!”李昂及时制止了公孙靖宇的手下,“你们先退下吧。崔县令,愤怒从来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在下李昂,请崔县令过来聊聊。崔县令请坐,姑娘们,还不快侍候着。”
十多个姑娘,一下子围上去,对崔寅百般献媚,拥着崔寅坐下来。
“你们干什么?滚开!”在崔寅的喝斥下,姑娘们花容失色,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贤弟,忙你的吧。”李昂阻止了又要发飙的公孙靖宇,推开小柔和青青,一边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一边说道:“崔县令方才应该是在忙着写公文上奏朝廷吧?”
“哼!”
崔寅注意到了李昂手上的玉扳指,他在玉器鉴赏方面颇有造诣,一看便知,李昂的玉扳指品质非凡,更让他诧异的是玉扳指上的雕工,分明是出自宫中巧匠之手。
想起捕头成管说过,野戎城的俞守忠一见他这玉板指,便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出军营,崔寅心情越发复杂了。
“崔县令,官场上的事,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这一纸公文递上去,崔县令认为能到得了长安吗?就算到了长安,能到了天子案头吗?”
“哼,本官就不信……”
“不信有人能只手遮天?呵呵,常言说四十而不惑,崔县令也年近四十了吧?就凭你这句话,说句不好听的,我还真是高看你了。崔县令想过没有,就算你这公文到了天子案头,又能怎么样?最后不过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难道天子还会因此事,亲自跟来火井查个水落石出?或者,崔县令觉得天子会为了你,牺牲一个侍郎,一个宰相,甚至半朝官员?哈哈哈………”
李昂纵声大笑,声震梁宇,崔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李昂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如今宰相李林甫圣宠正隆,权柄之重一时无二,公孙谨是李林甫一手提拔上去把持吏部的,冲击公孙谨就是冲击李林甫。
至少到目前为止,和李林甫为敌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就连太子都拼命地夹着尾巴做人,生怕有丝毫把柄落在李林甫手中。他一个小小的火井县令,在朝中衮衮诸公眼里,屁都不是。
只是就此忍气吐声,让他又怎么在火井的百姓面前抬得起头来?
李昂笑吟吟地接着说道:“崔县令前后两次,共从赵家手中得了三百贯钱,这次赵上益出手颇为阔绰啊,两百贯的南城柜坊的兑票,崔县令,某说的没错吧?”
“你………”崔寅脸色由青转紫,指着李昂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说之前只是公孙家的势让他无力的话,沾着屎的屁股露在人前,那一点硬撑到底的底气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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