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是不说?”
“咳咳………咳咳咳……
就在这时,益州府的官差赶到了,拿着水火棍哗啦地冲进来,带队的是益州府的法曹参军唐近岳,他脸色有些阴沉,冲着李昂他们大喝道:“住手!住手!”
公孙靖宇一见他那张臭脸,顿时不爽了,立即阴阳怪气地冷笑道:“吠什么吠?你看到我们动手了吗?”他说着大脚踢在曾应凡身上,“给本郎君踢!”
公孙靖宇那些手下,也纷纷动脚,对着死猪一样的曾应凡猛踢,一边踢一边哈哈地笑道:“我们没动手!”
“是啊,我们自始至终就没动过手!”
“哈哈哈………”
唐近岳脸色越来越黑,李昂和公孙靖宇虽然派人去通报益州府了,但不等官府来人,就越俎代庖。这是对他们严重的蔑视,也是对大唐律法的践踏。
问题是。公孙靖宇的背景他非常清楚,连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平时对公孙靖宇的所作所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他一个益州府法曹参军,气归气,又能怎么样?
李昂对他说道:“唐法曹,曾应凡里通外国,勾结吐蕃劫杀犀浦上溪村方家四十多人,派人行刺当朝吏部公孙侍郎家的小郎君,又指使手下纵火焚烧邛州万芳楼,至七死数十伤,罪行滔天。若不是我等先行拦住凶徒。以唐法曹的行事速度,恐怕凶徒早就逃之夭夭了。”
唐近岳应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缉拿凶手,这也是官府的事,岂能由尔等擅自破门而入拿人?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唐律疏义上哪条说民众发现罪犯后,不准捉拿送官了?”
唐近岳被李昂驳得一时答不上话来。一般而言,民众在街上发现盗贼,扭送官府是很正常的事,从这一点上来说。李昂他们的做法是行得通的。
不过……唐近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李昂多少有偷换概念之嫌。
最终被打了个半死的曾应凡等人,由唐近岳带回了益州府衙。
一时间,百汇通柜坊的东家里通外国。谋财害命,行刺吏部公孙侍郎,火烧邛州别驾的事情。顿时让整个成都城为之哗然。
坊间热议纷纷,有的说曾应凡罪大恶极;也有的人怀疑这是公孙靖宇在报复曾家。从而串通各级官员捏造出来的事实,因为前些天曾家才把公孙靖宇给告了。
但不管如何。百汇通柜坊的各个分号都迅速被查封了。此举引发了不小的风波,存钱在百汇通柜坊的人,听说柜坊被封后,纷纷前来挤兑,人数多达三四百,不少还是官宦之家,最后一齐闹到益州府衙来,群情鼎沸,弄得益州府焦头烂额。
合江亭,这是锦江和府河在成都城内的交汇处,自古便是繁华之地。自合江亭放舟东去,可通过岷江入长江直达万里东吴。
在合江亭北岸,有处公孙家的别业,现在已经被公孙靖宇“卖”给了大唐无双盐业公司,成为了大唐无双盐业公司成都分公司。
这实际就是公孙靖宇用来入股的,因为大唐对官员及其家属经商管制极严,对外肯定不能说是入股。李昂不是官员,但还是挂着黄四娘的名在经营呢。
在别业后园的白石亭上,刘盼盼和南宫紫烟两位绝色佳人且歌且舞,李昂和公孙靖宇对坐而饮。阳春三月的东风,轻轻地吹拂着白石亭外的杨柳,池边一树桃花倒映在绿波中,这柳绿花红的春景让人醉。
“大哥,这次太痛快了!干!”公孙靖宇举杯一饮而尽。
李昂哈哈大笑,带着三分酒意击碗而歌:“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公孙靖宇立即跟着乱吼:“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兄弟俩瞎吼了一通,李昂抱过南宫紫烟恣意轻怜一番,才哈哈笑道:“这次确实是痛快!我就喜欢这样直捣黄龙,紫烟,你说呢?”
南宫紫烟听了,脸色微微发红,她虽然不知道黄龙是什么意思,但李昂那坏坏的眼神足以让她产生丰富的联想,对此,她是又爱又怕……
“贤弟,爽完了,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曾应凡能经营如此大的柜坊,背后不可能没有靠山。益州府这边,为兄没什么熟人,接下来,就看贤弟你的了。”
“大哥放心吧,曾应凡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不见得,目前只有胡纳言的证言可以把曾应凡牵涉进来,如果卢兆义自己死扛着,不管是邛州纵火还是刺杀咱们的事,曾应凡都有可能摆脱干系。”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让小弟去益州府走走?”
“不错,拉拉益州府的关系,无论如何,要让卢光义如实招供,最好把卫忠贤这个人也找出来。野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呐!”
“大哥放心吧,这事包在小弟身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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