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舍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桷神色一变,辩解道,“陆敬荣是我派出去的没错,可我是派他去围剿吐蕃溃兵,而不是伏击李舍人。”
“但陆敬荣是你的部下这总没错吧?受你派遣出去的也没错吧?所以,方校尉要想摆脱干系,你最好实话实说,平时陆敬荣都与什么人来往,和哪位上官的关系最好,这几天接触过些什么人?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
方桷握着刀柄的手太过用力。青筋都凸了起来,他吁了一口长气,才开口道:“陆敬荣生性沉默寡言,平时很少与人来往。更没听说他与哪位官员有特别好的关系,不过,因为作战时他总是身先士卒,很得部下爱戴………”说到这,方桷停顿了一下,努力加以回忆后才确定地说道。“这几天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至少我没发现异常之处。”
靠!李昂暗骂了一声,他倒不是怀疑方桷说假话,其实他已经有预感,这件事要查清楚,恐怕没那么容易,特别是现在陆敬荣已死,要从他身上查出幕后主使者难了。
“方校尉,伏击我们的人马中,至少还有将近十人逃脱,很有可能是陆敬荣的部下,你最好立即找到他们,交给我们。否则方校尉的嫌疑终究是难以洗脱。”
方桷无端惹上这样的倒霉事,心里又窝囊又恼怒,见了李昂一再施以威胁,他终于忍不住怒道:“李舍人不必一再的拿捏我,我方桷行得正,站得直,说没指使陆敬荣伏击你,就是没有。再说了,我之前与李舍人素未谋面,也无仇怨,有什么理由派人伏击李舍人你?”
李昂淡淡地笑道:“方校尉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但方校尉别忘了,我与陆敬荣以前也素未谋面,也没有私人恩怨,他却伏击了我,这却是事实。”
“你想怎么样?”方桷怒视着李昂,内心的不爽让他快要暴发了。
“我说得还不清楚吗,尽快把陆敬荣所有的部下找回来,找出参加伏击本官的人,然后交给我。如果此事确实与方校尉无关,等事情查明之后,也好还你一个清白不是?”
呸!方桷猛地吐了一口口水,然后掉头匆匆而去,很快就派出三十精骑,去追查此事。
合川守捉的城墙建于险要的隘口上,向南望去,是郁郁葱葱的山岭,重峦叠嶂,据说翻过几座山之后,便是黄河九曲之地,目前为吐蕃所占。
李昂进城之后,一面派人回鄯州向王忠嗣禀报此事,一面加紧追查幕后主谋,他在征得方桷同意之后,一个个询问平时和陆敬荣有往来的士兵,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陆敬荣身为合川守捉的一名队正,与自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伏击自己,一定是受到了别人的指使。
毫无问题董延光的嫌疑最大,但董延光似乎又没有必要这么干,反而是赵上益有更充分的理由行此险着,可赵上益能指挥得动合川守捉的边军吗?或者这根本就是赵上益和董延光的合谋?
李昂心中的疑问还没有得到答案,结果城中突然金鼓齐鸣,震颤人心,所有士兵听到鼓声后,纷纷拿起武器冲上城墙。
李昂惊异之下,也跑到城墙上去观望,但见南面的山道上,旌旗飞扬,吐蕃大军如乌云压城,滚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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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