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照相机等同于能够看到过去的景象，对于塔外调查，极为有用。如果在塔内，必然是天价物品。

白雾和五九很快前往了第十七层。

五九猜到了白雾的想法，说道：

“塔外恶堕何其多，能够到达这种程度极为稀少。不要打进化的主意，这种进化，更多可能性是带来毁灭。”

“吃掉了？恶堕也会攻击恶堕么？”商小乙不解。

也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了来自底层的脚步声。这声音伴随着怪物喉头发出的诡异声音，就像是锈蚀的金属摩擦，又像是痛苦的呜咽。

白雾略微思索了一番，有了眉目。

相机的闪光让众人一愣。

白雾怀疑高等级恶堕，也许会拥有变为恶堕之前的智慧。

他七岁那年，也有过这种情况，被父亲打得太厉害，难过至极，他也会抱着膝盖不停念叨着：

这条消息来得没头没脑。

一行人开始往十六楼走去，越是接近最下面的层级，便越是能够感受到来自高等级恶堕的强大气息。

“因为其他恶堕被吃掉了。”

哪怕五九能够猜到这种能力该是有限制的，却依旧惊诧于白雾的运气。

“这……见鬼，这相机居然能用，这里明明没有人，为什么你会拍到人？”王势愣住。

白色区域，未必不会遇到高等级恶堕。而对于高等级恶堕，白雾还有一个疑问。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气息……好……好可怕……”

咔嚓。

在那之前，五九以为恶堕都应该没有多少智慧，至少它们的理智，无法压制住想要撕裂人类的欲望冲动。

为什么要隔离开？是否和小可怜的能力有关系？出于安全考虑，第三栋不能用于关押怪物，最好是存放资料。

一间医院哪里来这么多恶堕？

这些恶堕都是和一栋十一楼的小可怜一样，被注射了某种血清，才变成恶堕的？

“第三栋作为第二栋和第四栋链接的桥梁，构造很有可能和第二栋不一样，其目的不在于关押恶堕，第三栋很有可能会带来一些突破性的进展，比如这家医院真正的目的，或许对我们了解塔外曾经发生过什么，会有一定帮助。”

“怨气化作手臂……看来是小可怜的攻击手段之一。这一层的墙壁没有裂缝，舱门没有扭曲，并不是恶堕们不强，极有可能是战斗结束的太快……”

白雾点点头，算是正面回应。

他看向五九：

“队长，高等级的恶堕，会有人类的智商么？”

备注信息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场长达二十四天的生存之旅，其实本该在第六天就被终结，但那只恶堕最终没有杀死五九，而是折磨了一番五九后，便离开了。

【拾金不昧是好品性，但你确定要将照相机交出去吗？虽然我才是你的小可爱，不过有了相机，你可以看到更为精准的画面。我和它都是你的翅膀哒。】

他仿佛看到了某个小鬼蹲在角落画圈圈，被某个小姑娘打出心理阴影，然后一直在数数的样子。

五九回忆起曾经遇到过的一只恶堕，明明和人类看起来没有区别，但却异常的强大。

2027年，7月2号，14点15分，25秒？白雾猜测着数字的含义，并且拿出相机，照向了十二号囚室。

相机能够使用，这就意味着它已经寄灵。

按照白雾的推断，假如这间医院出现在高塔时代之前，那么里头的恶堕，至少活了七百年。

这么出名flag都敢立，白雾不用猜都知道战斗结果。

“难不成我们之前感受到的恶堕气息，全部来自于一只恶堕？这一层层走下来，都是空荡荡的。”林无柔皱起眉头。

“这张照片能带来什么信息？”

这种信心很不稳定。如果再次败北在小可怜手上，信心就会彻底崩塌，小可怜绝对会成为他的心魔，挥之不去的阴影。

“少数恶堕会保留着人类时期的一些特性，比如语言。而极少数恶堕，与其说它们是恶堕，更不如说……它们是进化者。”

五九也没有问更多细节，寄灵的物品，只有第一个接触它的人，知道这物品的真正能力。

白雾这番话说完后，他们都警戒起来。白色区域遇到四级以上恶堕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白雾的判断是有依据的。

鬼知道七百年间，他有经历了什么畸变？

众人似乎也想到了这些，虽然他们不知道年代，但医院这种建筑，应该就是高塔时代之前的。

第十七层又和十五层一样，没有多少被破坏的痕迹，但地上的骸骨很多。

与十五层有极大的不同，十六层被破坏的面目全非，在这里发生过极为惨烈的战斗。

是输是赢，答案得在下一层揭晓。

“目标应该就在下面的某层，我们感应到了它，它也感应到了我们。”王势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这里本质上是监狱，也是竞技场，能够住在这里的恶堕，远远超过楼顶的保安水平。而能够吞噬掉它们的，便是我们要面对的第一场boss战。”

依旧是望向了十二号囚室，白雾知道了战斗结果。

“照片里的少年，就是最下面的镇守者。按照队长的说法，他恐怕是等级极高的恶堕。之前我们没有遇到任何恶堕，大概率就是被这个小家伙给吃掉了。”

这消息过于可怕了些。

白雾没有搭理他，目光落在相机上时，备注的信息变了。

小boss骨子里是那种极为中二的人。要是经历特殊点，说不定还会问出一袋米要扛几楼这种经典问题。

这一点其他人也都有体现，几乎都到了两位数。唯有五九，腕表上的数值始终在2到5之间。

“我们……还要继续下去么？”尹霜看向五九。

“要。”不待五九回答，白雾先开口说道。

白雾多少能够理解。

五九的手按在了恶堕必须死上，神色从容。

白雾记得备注提到过，可以通过队长暴力通关，也可以活用手里的梳子。

还有不少疑点白雾没有弄清楚，但如何应对出塔的第一场boss战，他非常有把握。

于是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白雾走到了五九的前面。

“队长，我来对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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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