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塔外的世界，对它没有任何限制。旅行船票能够让他携带数名恶堕行动，上一任旅行者的身边，便有三个八级变异的仆从和一些棋子。

回到高塔后，五九便去了第二层的调查军团分部。

真恶魔形态，此时的聂重山，身躯比起恶堕化后的刘暮还要巨大。

他将整个身体作为武器，如同抛射的山岩一样撞向了聂重山。

他希望白雾是已知的高手里，第二个能够跨入八阶的，但这之前，白雾得有足够多的出塔次数。

五九说道：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以至于内心很不舒服。历来是有这种人的，似乎某个人做出了传奇的事迹，他也就跟着传奇了。

“如果跟着我，你的实力会变得比现在更强大，记住，你不是人类了，你是恶堕，恶堕提升自己的办法，便是不断的战斗，吞噬。留在这个地方，只会你停步不前。”

正常情况来说，蓝色区域就是死亡区域。对于高层的贵族，底层的矿工，都是一样的。

【当前区域探索度，百分之九十四点五。恶堕剩余一百四十五只。该区域末日拼图碎片已获得。我的评价：尽管这片街区还有许多恶堕没有清洗，但这个地方的秘密已经被你挖的差不多了，下次到来的时候，或许便是那些蛋孵出来的时候？】

“我不知道第六层有什么，关于第六层，也一直有很多说法，只不过这些说法都不是来自第五层，而是下三层的人们，对于第六层的想象。”

比如又有哪个不怕死的雇佣兵进了蓝色区域，又有一些奇怪的家伙，把人扔进了蓝色区域。

他获得的不仅仅速度与力量的提升，精神力，生命力，反应速度，都会在进入该形态时，得到极大的提升。

……

甚至还有在该形态下，才能够使用的特殊畸变词条。

二人在沼泽里不断地厮杀，战斗的痕迹让整个战场破碎扭曲。

聂重山的身影瞬间移动到了刘暮身前，以再度异变后的恶魔之手举起刘暮，眼神中闪烁着暴戾：

想通之后，白雾和五九便直接离开了。

……

“而打倒现在的你，一点意思也没有。”

“变强是没有错的，但我们必须得加快变强的速度，而且……红色区域黑色区域的危险预计程度，还得继续拔高，拔高到一个我们认为不可能的程度。”

聂重山放开了刘暮。

这才是聂重山的最终阶段，这些年来，他只在与红殷还有美人痣联手对付上一任旅行者时用到过。

不过聂重山也很意外，被一个初次变成恶堕的小子，逼的使出了自己的压箱底绝活儿。

“谁他妈要做你的护卫？”

神塔的第五十一层，就像是比前面五十层加起来还要强大好几倍的领域。

所以在调查报告里，白雾看起来是一个进步速度非常快，但没有快到不可思议的人。

调查员整个人都不好了。

某种程度上，白雾这次主动邀请他出塔，确实是极大幅度缓解了失去刘暮的悲痛。

与刘暮的战斗，让聂重山感受到了刘暮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成为恶堕，或许给你许多力量，但如果不能排解内心的负面情绪，早晚有一天，你会被这些负面情绪吞噬，成为真正的怪物。”

“不管如何坚硬的盾。”

只有调查员一脸纠结，就像是对某段劲爆戏码期待了许久，就指望这段戏让自己硬起来，结果发现，男主女主只是在聊人生理想。他硬了，拳头硬了。

他期待着五九与白雾能够从红色或者黑色石碑回来，但……最后白雾与五九，在一阵白光包裹中，从白色的石碑，回到了高塔。

“你的潜力不差，但你也该知道，身为人类，你不如那个矮子，而现在你成为了恶堕，获得了超越他的力量。可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如果你还是比他弱，那就太丢人了。”

负责进出高塔记录的调查员，已经换了一批班次。交接的时候，大多调查员都会唠叨一阵子。

“从我加入调查军团起，我和队长陆陆续续在一些区域里探索过，就像是游戏的难度逐渐递增，但我们认为，只要按部就班的成长，一定会有攻克红色区域黑色区域的一天。”

这句话并不绝对正确，不过刘暮听出了聂重山另外的意思。

三日前，两军演武区域。

刘暮的双眼浮现出惊骇。

……

就在刘暮以为可以靠着反伤和绝对的防御利于不败之地的时候，聂重山的身体再次变异。

强大的一拳，直接贯穿了刘暮的腹部。这一拳聂重山似乎根本没有怎么蓄力，却比之前蓄力了许久的拳势更为强劲，轻易的击碎了刘暮铠甲般的身躯。

聂重山转身离去，干净利落。

而通过井四之心，白雾能够感觉到，这六个有着井姓的恶堕，有着远远强过其他恶堕的，堪称支配性的力量。

聂重山的强大攻势，被刘暮一一防御下来，而刘暮的荆棘巨盾词条，更是让聂重山被他自己的力量给反伤。

玄回市的那个街区也一样，科技大楼内，没有了井四的心，便只是一群低级恶堕盘踞的区域。

不过调查报告，五九还是压低了白雾的数据，没有按照白雾的真实数据报道。

聂重山的力量与速度……竟然再次得到了巨幅提升。

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人类如果跟九十年前一样，一股脑的派出了所有的精锐去参与调查，只会让积攒了许久的实力瞬间被重置。

当然……计划是这么计划着，但是否会不小心就跨入某个区域，这不是白雾能够掌控的。

“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跟着我，随我一起不断的去寻找其他恶堕战斗。或者你可以选择困在这个地方，然后让各种怨念一点一点吞噬你？”

“该回去了。”五九说道。

……

刘暮没有犹豫多久，挣扎着，拖着残破的身躯，跟上了聂重山的脚步。

人生的修行对他而言，已然在不久前结束，但身为恶堕的修行，才刚刚开始。

聂重山的有句话直接说动了刘暮。

调查军团的剑与盾，必然会有再度重逢的一天，那一天到来时，刘暮希望自己的盾，依旧能够冲在剑的前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