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春奕劻是知道了,乃是安徽宿州人,再听听这个答话军官的安徽口音,想来是跟随左右的同乡亲随了。奕劻这么多年除了被老佛爷和宗室年轻一辈当面指斥过外,还真没被其他人如此无礼顶撞过。这一刻多年的涵养全部消失了,奕劻只觉得热血上涌,脑门发热,激动的全身发抖,抖动的手指指着王亚樵的脸道:“竖子无礼,狂悖至极,若是早先。。。咳咳。。。”
载振惊讶道:“什么话?”
王亚樵没接话,这时一个浅坑有了,他一挥手,手下立刻把几个女眷扔了进去,里面就有载振心爱的小妾,他当时就慌了神:“那你们要什么?别乱来啊!”
等奕劻父子赶到前院,王府的中门已经被打开了,一大群手握着火把肩背钢枪的士兵依次冲了进来。王府的戈什哈们早就没了前清那会的威风,连最老款的火绳枪都装备的他们根本不可能只靠随身的腰刀去抵抗,见着官差,造就斗志全无,乖乖被捆了手脚堵了嘴巴,塞进了门房里呜呜乱叫。
王亚樵看着那一个个被捆绑堵嘴的女眷以及孩子,心里一硬道:“找你问一句话的人!”
“要钱还是要命?”王亚樵一脸冷邪的问道。
心里有了这番计较,庆亲王奕劻这个老官油子立时就镇定了不少。他十分冷静的看着几个一身军官打扮的汉子正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再仔细一看还没一个认识的。但是礼数不能丢,奕劻立刻照着路数上前拱手:“几位军爷,面生的很啊?不知道这深夜到本王府邸来,有何见教啊?”
奕劻那里会不清楚路数,只道这个是托词来着,心中顿时有气,于是冷着脸道:“笑话,本王这里哪有什么要犯?你是何人的部下,速速退出去,不然明个我们到袁大总统那儿好生分说可就没脸了。”
“我们要汇丰银行的那张存单,另外需要贝勒爷您配合我们去取这笔款子。”王亚樵微笑道。
王亚樵自然之道载振拖延的心思,冷笑道:“兄弟做的是要脑袋的买卖,可能要对不住你们这些贵族老爷呢?来人啊,挖坑,完了就把这些人给我推下去,全部埋了。”
载振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吧,你必须放过府里的人。”
说着说着,奕劻突然感觉喉咙一腥,噗的居然吐出一口血来。
走在最头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肩配上校军衔,身着军政执法处制服的王亚樵。他看了眼一脸枯瘦的庆亲王,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恶心,一个有五千年伟大历史的古老民族居然会让眼前这么个货色统治过,难怪那么多苦难了。他冷哼一声,眼睛看着奕劻帽子上的东珠道:“奉命搜查,缉拿宗社党要犯。”
载振惊恐之余,突然想起来今晚的事情透着蹊跷,他大声问道:“你们肯定不是袁宫保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载振道:“我和我父亲陪你们去取款,你们保证取到后能放过我们吗?”
这么多人冲进了后院,女眷们自然是惊恐不已,但是随着几个奴才被杀,女眷们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乖乖听从安排到了前院。
王亚樵道:“我会留些弟兄在这里,在款子取到后,他们会撤走。别再提要求了,惹急了,全部活埋。”
载振哪里碰到过这样的事情,牙齿打了会冷战道:“那好,我和阿玛跟你们走。你们千万别失信。。。”
“久光,这些女眷和护卫真的要按计划全部烧死?”原本还很果决的许习庸悄悄把正准备上车的王亚樵拉到一边问道。
王亚樵道:“习庸,确实要改改计划,烧死他们的就不要了,那太残忍了,我怕手底下的人一时心软也会无法下手。我带走二十个人,你带四十个人待会用那些护卫把坑挖好,然后再捆上,全部活埋吧。算是积德了。。。”
说完王亚樵头也不回的就上了马车,只留下满脸震惊的许习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