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林苏哈哈大笑,二哥,你悟了啊。
两兄弟踏空而去,林苏终于放心了,他很怕跟二哥讲道理,二哥属于那种性格特别柔和,只要没触碰他的逆鳞,他都好说话,但一旦触及他的底线,他的原则性异常难突破,如果带着这种思维踏上他的县令之途,他将处处束手束脚,所有的事情都将是一团乱麻。
乱世用重典。
严打。
在遥远的地球,某一个时期,强了妇女直接枪毙,用法学家的观点说这是对法律的突破,但放在某个特殊阶段,不这么干行吗?
不用重典不足以正风!
林家兄弟踏空而至。
今日的三平县城跟三日前完全不同。
三日之前,这里繁华昌盛,至少肉眼所看,一派繁华,但今日,却是如同阴森鬼域,城中商户,十室七空,街上少见行人,几乎所有人都限制在家中,不得外出,随意外出者,斩!
城头,官兵无数,个个杀气腾腾。
丁家十里大宅,更是血流遍地,几乎所有的房子全都烧了,围墙也尽数推倒,没有尸体,没有女人,没有财物,只有满地官兵,还有一个身着官服的老爷,静静地站在废墟之上,胸口轻轻起伏。
尸体收了,女人送到了州府,老宅就这样没了,多年来积累的财宝,全都被抢……
他是知州!
知州却保不了自己的家!
丁继业这一刻,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云层一震,分开,两条人影穿过云层,落在丁继业的面前,正是林佳良和林苏。
林佳良深深鞠躬:“下官林佳良,参见知州大人。”
林苏也是微微一鞠躬:“知州大人!”
丁继业目光落在林苏脸上:“监察使大人,也来了?”
“家兄上任,家母不太放心,非得让我来送他一程,丁大人如果认为不妥,本官告辞就是。”
“岂敢岂敢!”丁继业道:“三平出了如此大案,本州心头没底,有林大人前来主持大局,再好不过。”
“大人说笑了,林某年轻识浅,今日只是观摩观摩……”林苏谦虚道:“大人,目前所站之地,血迹颇多,莫非是盗贼杀人之地?”
丁继业脸轻轻抽动,正是。
林苏四处打量,这里看着倒也象个高门大户,莫非是当地豪紳?
丁继业终于崩不住了,一字一句:这里,乃是本官的祖宅,盗贼所杀之人,我丁家占了八成!
林佳良霍然抬头,脸有惊讶……
林苏失声大呼:“什么?……胆大妄为!胆大妄为!丁知州为本州七千万父老日夜操劳,老宅居然遭此横祸!天理不容!天理实不容!……当地县衙怎么回事?谁在主事?叫过来!”
林苏向站在旁边的丁小刀下令。
丁小刀缓缓摇头:“本县主事的县尉,也于那天被杀,六套班子的领头人全都被杀……”
林苏目瞪口呆,又重复了好几遍胆大妄为……
林佳良道:“大人,卑职向大人请命,亲自去猎狐山,剿灭这伙十恶不赦的盗贼!”
丁继业血红的眼睛转了过来:“何时出战?”
“卑职奉大人令,大人说战,此刻便战!”
“好!”丁继业猛然转身:“丁小刀!”
在!
“你亲领西南三万州兵包围猎狐山!猎狐山群盗,一个都不准逃脱。”
是!
州兵昨日就已就位,包围了四方山口——这行动是前所未有的有力。
“林佳良!”
“在!”
“你带3000州兵高手,外加你的捕快,进山杀贼,郑拓、雷军两大寨主务必生擒,其余人众,格杀勿论!”
是!
队伍整合,浩浩荡荡开向猎狐山。
林苏没有跟兄长并肩杀贼,而是陪着丁继业,县衙烧了大半边,但毕竟也还有小半边在,两大首脑就在县衙议事厅中就坐。
林苏托起茶杯:“丁大人,节哀顺变!”
谢谢林大人!丁继业致谢。
林苏的茶杯慢慢放下:“丁大人,下官得向你致歉。”
丁继业心头一跳:“何意?”
林苏道:“家兄将任职三平,所以我将卢州的情况了解了一番,不瞒丁大人说,今日之前,我对大人颇有误解。”
丁继业目光闪动,不明所以。
林苏补充道:“我曾听闻一些风声,说丁大人的老家,与盗勾结,占地四成,祸害十里八乡,但今日盗贼如此恶毒地对丁大人下手,此恶毒谣言不攻自破!丁大人必是为官清廉,福泽乡亲,铁腕打击盗贼,才会遭此横祸!不知下官猜测得可还准确?”
丁继业心头乱跳,自然只能应认:“正是如此!……林大人慧眼!”
林苏道:“透过现象看本质,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大人因为惠民而遭恶徒报复,终不能就此了结,我欲向陛下上书,将丁大人满门忠烈之壮举上报朝廷……”
“不……”丁继业犹豫片刻:“多谢林大人好意,但本州为官,只求无愧于心即可,无需大举宣扬。”
“这如何使得?”林苏道:“我林某人出身将门,对真心为民的好官,一向钦佩有加,比如海宁的杨知府,我就与他相交莫逆,丁大人更是让林某佩服,如果丁大人不欲将清廉名声传扬朝堂,那我还有一法,我可以写一本小说,就以丁大人为原型,只需小说发行,丁大人纵然不得朝廷褒奖,也必然能换来天下清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