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乱的想了一阵，如果是文蕴，估计不会遇到这种情况。他的妻子们都被他教育的很好……真的是令人嫉恨啊。

甩了甩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张存道继续体悟小葫芦中的两条道韵。这也是小葫芦的原主人死了，现在小葫芦一心向着他，不然他根本体悟不到小葫芦中的道韵。

一条善道道韵，一条恶道道韵。善道道韵谓之伪善。恶道道韵谓之阴邪。

体悟到这里，张存道也有些惊讶，这伪善也是善道？仔细一想觉得也对，如果有一个人每天做好事，但是内心阴暗无比。他免费施舍饼子给别人吃，却在心中想着别人吃饼子噎死。他扶着老头老太太过马路，心中却想着等下老头老太太上楼梯的时候摔死。他行的是善事，想着却是恶果。这种善，算不算得上善？

这当然算是善，他的心思别人无法看穿，但是他的行径别人看的一清二楚。这样的好人，谁不竖起大拇指喊一声‘好后生’。

故此，伪善也是善。善和恶，是论迹不论心的。

想通这点，张存道也不由得佩服这小葫芦的原主人，这人竟然从至善水阁中的善恶之道中领悟出这么一个‘伪善’之道。难道他就是靠着这个成就蕴道的？

想了想他的所作所为，他明明有实力直接屠灭那小岛上的修行家族，直接抢走海界珠。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还是要控制一支水族妖精去攻击小岛上的人，替他抢夺海界珠。

这多此一举的行为，就是为了成全他的伪善。因为他可以对自己说，那些人都是被妖精杀死的，和他没有半个通宝的关系。

而那条恶道就简单许多，就是恶道中的阴邪之恶，这很符合至善水阁的修士风格。

但是这样的两条道，又怎么衍生出控制别人的能力？

在小葫芦原主人的领悟中，‘以善恶控人心，为恶而不觉恶，是为愚忠。为善而有害，是为伪善。’

愚忠的人，就算做错了事情，犯了恶事。也不觉得自己做得错，也不认为自己是恶。体现在人心控制上，就是愚忠而不悔改。而自认为自己是善良的，但是做的事情都是丧尽天良的，那么这善良也是伪善。

张存道体悟到这里，就微微沉思了一下。这个人的领悟想法，和他的略有出入。但是也非常符合至善水阁的想法。至善水阁的人，行恶却以为自己是在为善。恶事做尽，却丝毫不以为错。

小葫芦的原主人认为，控制人心的最高境界就是让被控制的人行事做事，都以为自己是遵循本心，是在做对的事情。这个对的事情，不一定是好事，可能是坏事，但是这个坏事的后果一定是对的。

善恶在此被扭曲，善恶在此被玩弄。故此，以善恶控人心，才是上上之策。

没错，这也很至善水阁……

因为这种领悟，这个人炼制出的小葫芦就有了‘以善恶控人心’的能力，这体现出来的，就是控制别人。但是被控制的人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被控制。

因此，这个小葫芦的正式名字应该叫‘善恶葫芦’，其在葫芦内培养的微小物质，被称为‘善恶虫’。就是这些善恶虫玩弄和扭曲善恶，才起到控制人的效果。

——

当张存道领悟完毕小葫芦内的道韵，他也用海界珠将小葫芦修复完毕。修复后的小葫芦变得玲珑可爱，像是一个精致的手把件。但是这个精致的手把件却能吐出善恶虫，去改变和影响别人的善恶观，从而达到无声息的控制别人之用。

张存道想了一阵，决定将这个宝贝交给朱萱萱使用。交给朱萱萱有个好处，那就是朱萱萱从来不问这些东西的来处，只要是张存道给的，她都会好好利用。而不像是文曦要刨根究底，生怕张存道行差就错。

其次，朱萱萱如今真正加入迷雾集团，成为集团监察部的一把手，她如今是形单影只，势力单薄。这个小葫芦应该能给她制造出一个好的前景来。

回到现实世界第二天，迷雾集团就召开了全体电视电话会议。在紫金市总部的人都现场聆听，而在外的工作人员和分公司职员，就在线上聆听。

这次是张存道主持的会议，他很少主持这种正式的大规模会议，而且是发生在生物公司的间谍事件后，故此公司上下都很重视。

早上九点，会议正式开始。张存道也没有太多废话。他开场就讲述了生物公司发生的事情。在公司内部，很多人虽然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具体情况都不清楚。这次真的听了张存道的话后，大家心中都大吃一惊。

是怎样的利益，才能将一个大好年华的有才青年变成了一个间谍！他们看起来很普普通通的科技，到底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

迷雾公司的人都是聪明人，有的话不用说的太透彻，这些聪明人就会自己领悟。

张存道说得差不多了，他就总结道：“为了防止以后类似的事情出现，公司和我本人决定，成立集团监察部。这个部门完全独立于集团外，财务和人事都独自负责。目前监察部的部门领导，将由朱萱萱女士担任。”

他的话音落下，镜头就给了一边坐着的朱萱萱。朱萱萱优雅的站起来，对着镜头和在在场的人微微点头致意。

这个决定一出，大家既意外又不意外。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其关键还是管理和监察问题。大家都太松了，集团领导必定会准备一把钳子，给大家紧紧筋骨。而且这监察部的一把手是朱萱萱，是张总传说中的另一位夫人。那么事情就更容易理解了。

没办法，迷雾集团是一家私人企业。它没有上市，也极少融资。只有在初创公司的时候，接受过紫金矿业投资公司的投资，往后基本上就没有接受过任何融资和投资。这家公司权责极为简单。张存道是各种意义上的绝对领导。而他的两位太太，或者说是三位太太，才是集团的权利中心。

这种家族式企业在这个时代非常流行，大家都习以为常。不过迷雾公司极其庞大，她们的权力再大，也需要分权给别人管理公司。在这种模式下，其实各部门的领导职权也很大。

还是那句话，迷雾公司如今正在快速发展，大家也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快速发展带来的红利还没有让这些人开始考虑内斗和贪腐。但是人心终究是思变的。如果没有办法，那么迷雾集团可能会和其他的集团一样，开始从内部腐烂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