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元果价值最大,仅次于六芒神殿里的那棵圣树。
说到这里,早前发射的弩箭毒雾,已经被河西修士使用风转法阵给吹散,原本被毒雾遮蔽的迷雾环境,重新变的清晰起来。
巨夜王又道:“凌兄,你先去通知凌湛长老,让他登桥作战,如果再拖延下去,桥上那批弟子,恐怕都要丧命在河西人的攻杀之下了。”
他是勾叶盟主,既然承诺拿出参元果,那就一定不会食言。
凌云王当即传音去了后方的一艘战船上。
战船底下的一间暗舱里,凌谷崖正席地而坐,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一副重伤未愈的状态。
他身后盘坐一位秃顶老者,正扶手在他背上,给他疗治丹田创伤。
秃顶老者听见凌云王的传音,当即站起身来,微笑说了一句:“崖儿稍等一会儿,陛下已经答应给予参元果,你很快就能复原了。”
这老者正是凌湛长老,按照辈分,他是凌谷崖的曾祖父,血亲隔了三代,凌家弟子又成百上千,按说他与凌谷崖的祖孙关系不该如此亲近,但凌谷崖之所以在幼年时就离开故土,前往飞霞派潜伏,这是为了救治他元婴而付出的代价。
如今凌谷崖在飞霞派受伤,他也承担起了营救责任。
见他要起身离开,凌谷崖睁开眼,说道:“河西人在桥上所建的三根柱坛,每一根都暗藏了一道法阵,专门用于拦截元婴修士,老祖登桥后请务必小心留意。”
凌湛长老轻拍他肩头:“放心吧,诸国长老会策应我攻桥,替我抵御河西人的战阵,这次的交战时间也不长,只要攻破一道防线,打杀一批河西修士,就能收兵回来!”
凌谷崖点点头:“谷崖会在此静等老祖凯旋之音!”
“嘿!好的很!”
凌湛长老笑了笑,就地一转,身影消失在船舱内。
等他再次现身时,已经御空来到桥头的五德雷阵附近。
此时方独树刚刚摆脱勾叶人的弩箭射击,正打算去料理剩下的几具铁树巨人,忽然察觉到一股阴冷气流扫在身上,让他忍不住的打起激灵。
他急忙扭头望去,正好对上凌湛长老冷冰冰的目光。
仅仅对视了片刻,凌湛长老就撒手一掷,抛落一头长满血鳞的蜥蜴,定悬在五德雷阵旁边,依托雷阵为保护,尔后张大蜥口,对准方独树猛吐血雾。
血雾一起,登时臭气熏天。
这条蜥蜴体格庞大,肚腩浑圆,仿佛是一头取之不竭的气囊,虽然河西修士启动了风转法阵,却不能把血雾彻底吹熄。
而且血蜥蜴领悟有一种能够喷吐妖气毒球的神通,隔着十余里远,也可以精准抛落在方独树身上。
毒球是一股妖气显化出来,神通与青鹏斧异曲同工,即使被摧毁一颗,仍旧可以源源不断的再次凝结。
方独树见状,先使用青鹏斧试了试毒球威力。
血蜥蜴妖力已经炼到金丹期巅峰,却未能突破元婴期的天堑,毒球一旦撞上青鹏斧,坚持不了片刻,就会被战斧劈碎。
但青鹏斧同样奈何不了血蜥蜴的本体,因为本体潜藏在五德雷阵附近,一旦青鹏斧飞遁过去,必定会被雷阵拦截。
方独树觉得血蜥蜴过于难缠,就打算远离此妖,但血蜥蜴一心一意盯着他,毒球只往他身上抛击,他必须与此妖斗法不可。
如此缠斗了几个回合,方独树才明白过来,凌湛长老把血蜥蜴定在雷阵旁边,目的就是为了牵制他,不让他与齐嫦真形成合力。
他的两仪门在毒球面前发挥不了奇效,只要他御门出来,毒球必定自毁于半空,化成毒雾腐蚀他,丝毫不给两仪门‘借力打力’的机会。
他只能使用青鹏斧进行抵御,但毒球喷吐的频率非常高,几乎每隔数个呼吸的功夫,血蜥蜴就要吐出一颗,他被迫僵在原处,哪也去不了,自然也支援不上齐嫦真。
面对这种难缠局面,他暗自寻思:“我想破除那头蜥蜴的毒球攻势,只能先去摧毁五德雷阵了。”
早前他使用两仪门,把天罗掌引去雷阵的一个阵位,杀死其中一位主阵者,但旋即就有新的金丹期圣师增补入阵。
勾叶人像是打定主意,必须使用五德雷阵镇压小乘魔躯,严防小乘魔躯与小乘战车合璧。
经过早前的天罗掌偷袭,雷阵的五个主阵者,都已经变的谨慎异常,方独树不禁又想:“我应该从何处入手,才能毁掉他们五个的阵位?”
他正思谋时。
整个战场忽然间风云突变。
战事在不经意间,一举扩大到了血雨腥风的地步。
那位凌湛长老,使用血蜥蜴牵制住方独树后,亲身杀向了齐嫦真。
此时正被齐嫦真追杀的五具铁树巨人,望见元婴祖师亲自下场来营救,忍不住的纵声高呼,但他们殊不知,凌湛长老并不是来营救他们,仅仅是要对付齐嫦真,他们随时有被凌湛长老当成炮灰使用的风险。
这边凌湛长老与齐嫦真交上手后,他把齐嫦真压制在了大凉修士驻守的桥北防区内。
方独树则被血蜥蜴牵制在了雷阵轰击的中段防线上。
目前只剩下大庸修士驻守的南段防区仍旧没有爆发丝毫战火。
大庸修士在桥头联手打造了十余里的防线,自从双方开战以来,防线上始终静悄悄一片。
三根柱坛上的元婴祖师们,本想谋划一番,直接把凌湛长老击毙在桥头,但是不等他们行动起来,大庸防线外的河面上,突然波涛急滚,一具接一具的铁树巨人破河出来,在后方弩箭的掩护下,联手冲上桥头,朝着防线凶猛扑去。
铁树巨人足有数十具之多,看那阵势,似乎是要一举冲垮大庸防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