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导师马大胡子曾经说过,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家就可以冒上绞刑架的风险。作为一个负债累累的县官,李炎卿同样有着这种觉悟。
这三个狗头身上,可是带着一半的起义经费,也就是一千五百两。除了他们沿途的正常耗损,连同坐船漂没,考察美食、清楼分布图的正常消,手里起码还剩一千三百两。这么一笔庞大的款子,自己若是看着它从眼前溜走,那当真就是天理不容。
瑞恩斯坦与他的心思倒也差不多,一千三百两啊,有了这笔钱,自己能扩充多少人马啊。把自己这小旗所,扩展成总旗所的规模,都不成问题。
他两手互拧,浑身骨头发出爆豆般的脆响,裂嘴笑道:“刚才刘老弟那水刑,果然有些门道。不过我们锦衣卫,传承到现在,也有几手祖宗绝活,还请刘老弟上眼。”
当日晚间,城外树林内,一道黑影在一棵大树下鬼鬼祟祟,踱来踱去,踩的地上枯枝落叶,沙沙做响。过了片刻,就向上问一句“找到没有?”
树上一个沉闷的声音没好气地道“你要是着急就自己上来摸,我都抓了两次鸟粪了。这个该死的混蛋,居然把银票藏在鸟窝里,亏他想的出来。我恨轻功,我恨爬树!”
他正骂着,忽然惊叫一声,接着只听扑通一声闷响,如同墙倒屋颓,一条大汉已经重重摔在地上。那黑影急忙过去搀扶,一边问道“瑞恩老哥,怎么样,没摔坏?你们洋人啊,就是差点事。你看那白莲长老,说上树就上树,你说你个佣兵出身,怎么就不练练爬树的功夫呢。”
瑞恩斯坦好在皮糙肉厚,没受什么伤,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道:“废话,我堂堂一个伟大的爵士,为什么要去练这种猴子的技能?在战场上,你会因为跳的比较高,而获得更高的生存几率么?来,给你这个。”
李炎卿慌忙点了火把,见一个小包袱已经递到眼前。他打开包袱皮的双手都有些哆嗦,勉强打开里面的盒子之后,就见到那成叠的银票,他激动的一把将银票抓在手中,放在嘴边就亲了两口“我的,我的,都是我的。这回总算能还债了。”
“喂。这是咱两人的,别想独吞。”
瑞恩斯坦当然喜欢钱,可是想比钱,他更在乎自己的前途和功名,否则早就下海当盗贼了。在李炎卿为他分析了这其中的利害后,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攒钱的时候,而是要用这笔钱,去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把这次的功劳做大做强。
“怎么?他难道不是上吊自尽?”
李炎卿也安慰道:“小财不出,大财不入。咱们这次只要能打开局面,以后在香山县,你我就是文武双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明天一早,就进省城为咱疏通关系,县里这边,你可一定要替我盯住。”
“多谢瑞恩老哥好意。”李炎卿听着阵阵头皮发麻,但还是举手道谢,随口问道“你这官话,怎么说的好象比我还地道?你这洋人未免当的不够专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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