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洪涛沉声：“让你们上楼就上楼，这里有正事要说。”

“是谁啊？”杜雪问。

章东远在沙发上面，看见她，伸手出来，她急忙的过去握了，问：“你今天怎么还早到了？”

头发白，衣服是老式的类似中山装一样的服装，墨绿色，脊背是笔直笔直，这样大的年纪没有丝毫的驼背，脸上难免的严肃，一下车，章洪涛立刻过去：“卫司令。”

杜雪点头，卫齐军看着她吃桔子，一直就这样看着，看的杜雪毛骨悚然。

“今晚有客人来，所以早一点。”章东远说。

她有这种相信。

中间车子的车门被司机打开来，有人下车，西装革履的人就在左右簇拥着，好像众星捧月一样，捧着当中的一个老人。

“跟铭铭一样，叫我爷爷吧。不用见外。”卫齐军看着杜雪说。

语速已经有些快了。

声音有些微微的愉悦在里面。

“而且很少出来露面，不过应该是个和气的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章东远看着外面门口的方向，似乎是在看是不是人已经来了，又说：“我找人查了一下，并不是多老古板可怕的人。”

董绮萱气的脸色都发青，这样的场合凭什么没有她却要有杜雪，有章东远却没有岩川。

“我爸爸常常想再去拜会您，说您对他的知遇之恩他没法报答呢。”董绮萱笑容满面，格外有面子。

越是繁华的城市，越是有压力透露在空气里，路两边的灯光都好像是一个个的罩子，压着人难以呼吸，可是如果是在他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你的发小儿卫铭的爷爷。”章东远说。

吃的饱饱的，才回去家里。

董绮萱上楼，空出来卫司令身边的位子。

卫齐军摆手，旁边已经有跟随着的私人警卫开口：“首长饮食严格控制，暂时不能吃水果。”

卫齐军却是转而看向杜雪，说：“吃，怎么不吃啊！”

一群人簇拥着卫齐军进门去。

可是为什么要她放心？她放一百二十个心的，一点不发愁。

杜雪有些愣，想了想，杜家跟卫家关系一向是交好，大概是小时候跟卫铭一起玩卫铭提起过吧，于是说：“我比卫铭小四岁。”

董绮萱从楼上下来，白色珠光亮片的小礼服整整齐齐，看着就闪耀，头发也是专程做过的，蓬松的一捧，大卷弯的恰到好处，妆容也是仔细，一眼看上去好像个明星一样，缓步的下楼，看得出一身上下都是用心打扮过的。

“我在后面站着就行了，你别拉我出去打招呼，大概我跟家里佣人区别度也不大，吃饭的时候我就低头吃东西，我不说话，我也没见过这种大首长，挺害怕的。卫铭来吗？他要是来，我就不怕了。”杜雪一口气说。

章洪涛似乎也是不喜欢董绮萱这种争抢的态度，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卫司令，都是家里人，杜雪，你过来这边坐。”章洪涛跟卫齐军说一半，转头看杜雪，说。

卫齐军才是又笑起来一点：“多吃点。”

“在我心里，你就是个超人啊。”杜雪说。

又介绍了林岩川，章东远，最后说杜雪。

平常章东远都很忙，应该比她晚一点才对，这次这么早。

就算她把一切都弄砸了，他也就是看着笑一句：“有弄砸了，没事。”

杜雪也看前面的路。

是想的太好了吗？

到底是怎么了？

杜雪于是说：“爷爷。”

章东远停一下，看她一眼，说：“卫齐军。”

好陌生的名字。杜雪根本不认识。

五辆车子开进来，黑色，但是不怎么低调，五辆一模一样的奥迪也很难低调的起来，都是特殊牌照，好像从一开始也都没打算掩饰。

“人呢？”卫齐军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也并不多大声音，可是沉稳。

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从来还没有过得到这么多注意的时候，有些觉得奇怪了，真的就是受宠若惊。

“早知道打扮一下。现在还来记得去换件衣服吗？”杜雪问。

这一声称呼，让杜雪有一种穿越到民、国的感觉，有些想笑，可也都被现场肃杀的气氛给压的笑不出。

章东远看

“爷爷，我爸爸说您以前还亲手射杀过老虎，真的吗？”董绮萱又插话进来。

***

杜雪一下

“我就是没什么坐姿站姿的粗使丫头。”杜雪过去坐下，问：“今天家里来什么人啊？让她这么打扮，好像要去参加颁奖礼了。”

杜雪看章东远面色不好，怕他说什么，蹲下来在章东远旁边：“你看她，像不像骄傲的公鸡？”

杜雪抬头看她一眼，别开目光。

她愣，先一步接了桔子，转递给她：“拿着，说谢谢。”

章东远低头看她，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蹲着像什么。”

而且自动也叫起了爷爷，不想落在杜雪后面的架势。

章东远开口：“已经做过dna比对，杜家一直是帮着卫家抚养你。”

杜雪有些想不明白，从小自己在杜家受到的那些对待……

“那我妈妈她……”杜雪想。

“她是你妈妈。”章东远说。

杜雪下一句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