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那么陌生。

她看着凌楠，一字一句：“我现在打给他，说我在医院里，你还怎么晚上出去？”

章东远曾经，是很爱很爱凌楠，或许都不是曾经，而是现在依然是这样。

杜雪笑，烫的不重，就是微微的一点：“没想到这么烫，再吹两下就好了，我就是笨，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跟章东远的电话号码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有最后一位不一样，接起来，对面女人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要挤出水来，听声音觉得修养很好，不是特别大声也不是特别的缠绵，而是一种中音，听起来悦耳而不过分的黏腻。

凌楠登时脸色有些难看了，也站起来，追着过来：“杜雪，你这样有意思吗？又装病！你留不住他的心为什么还要这样纠缠不清！”

她所能建筑的骄傲的堡垒，因为章东远的一个电话就能轻易的击碎。

章东远摸摸她脸颊：“怎么才两天，觉得瘦了，等好了带你去吃点好吃的东西。”

抬出了卫家，眼看着对面的凌楠脸色更是难看。

“东远……”凌楠接起来，声音温柔，看着对面的杜雪。

凌楠仿佛是看笑话的眼神：“他是这么跟你说的？陪我去医院？”

“我病了，在家里，你有什么事要说？不然就来家里，我等着你。”杜雪问一句。

“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最后的结果会是他来告诉我，不是你！”杜雪说完，转身又走。

这样温暖的早上，一切都很好，是她想要的那一种生活。

“听说跟我一个大学，真是可惜了，我要是没病，可能还能在校园里看到，大概我是读研究生。我们还挺有缘分的不是吗？长得像，读同一个学校，还有一点，你也清楚，都跟东远有瓜葛。”凌楠看着杜雪，一字字的。

听的杜雪心里暖漾漾的，不由的点点头。

顿了一下又说：“他们都说像我，我是真没看出来，今天看见杜小姐，才觉得是有一点，眼睛挺像的，是不是？”

杜雪吸一口气。

杜雪丝毫不服软的顶回去：“送你去医院也算是陪着你的话。”

她曾经想，凌楠是不是一个完美优雅的女子，现在看，有些狰狞的想要让她放手，那些温柔和高贵，都通通碎了。

杜雪的脚步微微的有些钝了，可是只是一下，就又大步的过去。

那时候他腿骨折，她每天看着从外面送进来的那些文件，都不由的着急，只想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

凌楠的脸色顿时有些僵住，可是笑了笑掩饰过去：“这不是类型一样，而是一个是另一个的替身，你说本尊都回来了，替身还有价值吗？不知道杜小姐有没有看过古装戏，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脸长的再一样，也不是那个对的人，因为心不一样，真正的爱情，重要的是心。”

这样的话如果是在别人口里说出来还能是一种夸赞的话，从凌楠口中说出来，就让人不由的觉得有些讥讽的意味。

杜雪喝一口苏打水，抬了头看凌楠：“听说男人的审美大概总是喜欢一个类型，所以东远跟我结婚，对我那么好。”

“是凌小姐吗？”杜雪问一句。

手机铃声响起来，凌楠看一眼，眼底一瞬间的温柔。

“人心都是海底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留不住，难免如此。人生哪里能有有那么多狗血剧的场景，又不是孩子，梦想有个白马王子来吻了睡美人的额头，然后就一辈子不分开，现实都挺残忍的，你说是吗？”杜雪丝毫不退让，一字字的回回去。

“我的病已经好了，他带我去吃东西，看了场歌剧，送我回家，我们在我家的后园里面谈话，临要分开又说去看电影，两个人又去看了午夜场，他拉着我的手，后半夜困了，我们去酒店开了房间。”凌楠笑着说。

“凌小姐这样美，我能像凌小姐了才是好事，到底还是不像，凌小姐是凌小姐，我是我。”杜雪回一句，每个字都说的好像耗光了心力。

微微的温暖。

“知道了。”她举起勺子，吹了两下，尝的时候还是被烫了一把。

她不愿意承认她跟凌楠有任何相像的地方，可是眼睛那里，一眼看过去，两个人都知晓，是有一些神韵。

最终决定这一切的还是章东远，任由她在这里说了任何话，都没有用。

言下之意，就是要提防着公司里面林岩川的事情，杜雪都知道，点点头：“别太忙了，晚上等你回来，你说的要带我吃好吃的。”

凌楠往后靠一点，样子仿佛一个女王：“可他爱我，杜雪，我不是小三，我最早遇见他，如果不是我病了，根本没有你，现在我回来了，空白的这三年都要补上，他爱的人是我，他对你好也是因为你像我，杜雪，你像我，才有了后面这么多的荣耀，那都是我应得的，而不是你，你不可能一辈子用这张有那么一丁点像我的脸就得到那么多好处。”

凌楠看她一眼就笑了，笑的有些窃喜的模样，可是漂亮大气：“以前他们跟我说，东远结婚了，我不信，你也知道我们的朋友都是那么几个，一群人耀武扬威的在这个城里面张牙舞爪，从小就玩，关系自然好一点，虽然东远说了不准，可还有人给我发了你的照片过来，是婚礼上的照片，其实杜小姐不化妆比较好看。”

然而坐下来，对上对方的眼，才觉得心都跟着一抖。

出了咖啡厅，外面阳关灿烂，有些刺眼了，杜雪沿着路往家里走。

对面的凌楠笑了笑：“日日？前天晚上呢？从我从美国回来，东远都陪着我。不过后来有人病了，病的不轻不重，时间也刚刚好。”

杜雪回头，甩开凌楠的手，瞪着凌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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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尖酸的语气，是不由自主的就流露出来的，只要想到对面那个女人的目的，就不由的想要反击。

对于章东远的那一点审美，杜雪是彻底失望了的，看着面前的凌楠，她真不能理解章东远是看上她什么？除了美貌，还有什么？

卫家的出身，果然才是她最大的资本。

章东远点点头：“几天还不舒服打给我，我没什么真的非忙不可的正经事，别自己撑着，男人在外面说自己忙都是骗老婆的。”

“好啊，晚上我们一起过去。”凌楠温柔的语调。

凌楠挂断了电话，示威似的看着她：“你也看到了，他现在没有跟你提离婚的事情，可是也不远了，你应该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吧？卫家的女儿？”

“好点了吗？”章东远问一句，说着就伸手出来，手指覆盖上她的额头。

被这样美的女人说是长得漂亮，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好多了，今天还是别上课，在家里休息一天，病了就需要多休息才能好。”章东远关了火，盛了粥过来，放在餐桌上，拿了勺子：“好久没煮了，你尝尝。”

是真的很美丽的一个女人，眉目如画，每一寸都精致的闪亮，好像是会熠熠生辉起来，长发披散下来，自然的几个大卷，好像是小美人鱼的感觉，比多少电视上的女明星都要美的多，顾盼之间，有如同星子一样的闪亮。

“是杜雪吗？我是凌楠，我在你家附近。”

“好香，你会做饭？”杜雪问一句。

杜雪看着她：“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廉耻？他是我丈夫。”

杜雪的心里陡然的一空。

盛了自己的那一份粥过来。

他们是晚上约了去哪里？杜雪想不了，干脆的站起来。

咖啡厅里面人并不多，这个时间，大多数人还在为了生计奔波，偌大的咖啡厅里面，三三两两的几个人。

安静的病房里面，静的几乎是能听见呼吸微弱的声音。

杜雪坐在病床上面，她的问题不大，没有直接撞上她，只是被凌楠撞倒摔在地上，头磕了一下，检查，是轻微脑震荡。

“凌楠呢？她怎么了？怎么回事到底！”外面一连串的脚步声，章东远暴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急救室就这么大，急救室的临时病房和外面就隔着一个帘子。

***

奇奇错了！奇奇认罪！认罪伏法……奇奇家里断网断了三天……奇奇今天就不冒头了，怕被拍死……奇奇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