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昨天答应了让凌柏出狱不追究责任，并没有让凌楠有任何一点点心里感激或者别的什么，也许是感激了章东远，完全没有看重她。

杜雪回头，冲着用人小赵笑了笑：“小赵，倒一点果汁过来，有客人要来。”

可卫铭明明说，看见大嫂精神好像还不错。

杜雪捏着手机，站在窗口的位子，满脑子都是以前郭雯雯的样子。

杜雪微微的皱眉……

至少此刻的她，没办法真的说自己完全忘记了林岩川，除非是在章东远面前说话，是有些谎话的成分在里面。

就是这样，要忘记一个人，总要有时间。

章东远起身去：“我打一个电话，你先睡，我很快。”

可能一年过去，大嫂病重，一切就理所应当，可是现在还不是。

卫铭没跟她说的太仔细，只说解决了，她以为就是解决，从章东远口里听，完全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其实选择，她早都选了章东远。

什么叫做结果都是一样？什么乱来？

“明天有事吗？”章东远问，似乎知道她还没睡着。

杜雪想到了之前林岩川说的，董绮萱被人威胁的事情，说是一个牛郎勒索了董绮萱，所以林岩川才知道了第一个孩子不是他骨肉的事情。

郭雯雯不像是会私奔的人，郭雯雯家里有家有业，爸爸妈妈家教虽然不算是严明，可也绝对不可能容许郭雯雯放弃了学业去跟一个有妇之夫私奔。

章东远伸手握了，只说：“是她选的，感情的事情说不清楚，如果是让我来说，我建议她退出去，就没事，我大嫂也不会怎么样，可她选的路，我大哥选的路，都太乱来，你管不了，只能是看着，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杜雪不能肯定，也不能相信，当时是因为章东远，她想给自己加砝码。

以前董绮萱追求林岩川的时候，那样执着的目光，她一直都认为董绮萱再坏，对林岩川是真心的，可是看这样的结果，觉得一切都挺可笑的，真是可笑到底。

跟章东远有点像，都是那种天家贵胄俯瞰别人的感觉，一个眼神都好像是看穿了的怜悯，把所有东西都握着在手心里，一步步的抖着出来，只等着给你看。

现在的她，有绝对的主动权，并没有必要再出去见凌楠。

小赵也就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医护专业的，听见这样说，问：“有客人来？这家里平常您不在就没人了，难道有人来，热闹。”说完，转身过去厨房倒果汁。

杜雪翻一个身，身上有些凉。

是卫家的事情？

凌楠却是正色，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我听人说你以前是跟林岩川在一起，就是东远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吧？你是林岩川的女朋友，你长得像我了一点，你跟我在一所大学里读书，你还挺简单的好控制……”

家里一个医生一个佣人，问题并不大。

章东远似乎并没有多忧心忡忡，只说：“算的是大哥休病假，大哥的事情我不能管，我说不动他，可我知道最后什么结果，大哥也知道，早晚都是一样的结局。”

凌楠那边一把挂了电话。

杜雪深吸一口气，过去沙发上，坐着，等着凌楠来。

刚才章东远说：“凌柏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吧。”

凌楠看她没有否认，眼底的光亮更多了：“林岩川我能帮你得到，董家的那点事情我知道的清清楚楚，挺热闹的，如果我帮你得到林岩川，我让董绮萱跟林岩川分开，你是不是就可以离开章东远？两个男人你已经得到一个了，你分开就分开吧，你也会认回卫家了，你也不缺钱，这不是很好吗？甚至章家的财产我都可以不要，我家里又不是没有！只要你点点头，我就帮你。我还能附赠你一个大秘密。”

倒像是更复杂。

可是没说破，杜雪问一句：“你怎么帮我得到林岩川？”

一时间话题有些跳跃。

一幕幕的，好像是幻灯片在脑子里放映。

对上她迷惑的目光，章东远说：“两个人去墨尔本，或者换句话，叫私奔。”

杜雪听着，哑然失笑。

杜雪没说什么。

哪有女人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走了，自己心情还不错的？

这世上还有谁能这样对她？她想不到，可是这个人，走的时候静悄悄，可能以后都再不会跟她联络。

杜雪

凌楠忽然的灿然一笑：“跟你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

怎么会私奔？

杜雪摇头：“没事，天天在家里，好像要发霉了，大哥的事情怎么样了？今天听卫铭说已经解决了，我什么时候能跟郭雯雯去走走逛街？每天在家里也不好的。”

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郭雯雯都是看着金庸古龙长大最爱黄衫女子梦想行侠仗义的女孩子，在生活里面，也都是这样直来直去的对所有人好，嫉恶如仇体现在对董绮萱身上，对她是真的好，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

眼前略微的一亮，是门开了，章东远开门出去打电话，这边又关了门，安静下来。

章东远躺下来，点点头：“是，答应你的事，我不想反悔，何况做错事的人负责，是我的态度，他做的太错，受罚不足为过，可是……杜雪，记得这一次，我一定补偿给你。”

杜雪点头。

“你想说什么？”杜雪问。

是一直没有想过卫夫人还在的问题。

***

“卫家当家做主的一直都是卫夫人，你也都没见过你爸爸吧？杜雪，我有一个秘密，可是舍不得告诉你，不然你离开章东远，我就告诉你。”凌楠抬高了下巴，笑着说。

一晚上，杜雪都在想着这件事，早上起来章东远走了，她立刻去打电话，电话始终都是不通，可能郭雯雯已经是出国去了，至少作废了这张卡。

杜雪没说话，可是看凌楠的样子，俨然是真的知道了什么的模样。

“如果当初能再瞒下去，多瞒两年，就不一样。”章东远说。

跟章炎彬？

凌楠说着上下看她一眼：“应该也是私生活干净，章东远才选了你吧。”

就算是大嫂病的再重，也不可能被接受。

一样的结局……

杜雪想着，看着手机，手机却忽然的亮起来，一个号码跳出来。

进来的时候，目光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凌楠。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总觉得哪里一定有问题，可是说不出，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了。

毕竟自己的母亲，是当年卫铭爸爸卫江涛的情人，卫铭都是领养来的，如果看见她，是不是会不接受。

然后，私奔？

两个最不可能私奔的人，忽然的私奔离开，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的很平静，仿佛是波澜不惊。

“还不够吗？这些告诉林岩川，林岩川一定会跟董绮萱分开，我就只有章东远一个爱人，你还可以选林岩川，你去找他就好了，我们以后相安无事，甚至我要感谢你，感谢你给我东远，你是那么冷静的人，又有退路，怎么就不能放了东远！”凌楠看着她说，等着她的回答。

似乎是觉得理由已经很充分了。

***

人家更新来了……捂脸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