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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偏振

“它已不在此处,但並非无跡可寻。”

从来不存在真正意义上不留痕跡的事物,哪怕是每年冬天从钓洞伸手掏自助吃的北海海怪,也会留下一大堆恐怖传说供母亲嚇唬小孩呢。

只要耐心循著某个思路寻找,你总会发现些似是而非的线索。

问题在於,它们都可以从多个角度解释。

空板凳是忘记搬回去了,奇怪的刮痕来自某些鱼类背鰭。哪怕凌乱的手印,也可以说是失足落水时挣扎所致。

可以有海怪,但没有海怪更合理——深入了解后,你所能得到最简单、最符合逻辑的结论就是这样。

或者说是最大的仁慈。

如果真相信海岸线边有个躯体比山脉更漫长、腕足比森林里树木更多的怪物,那种恐惧绝对会使人惶惶不可终日,变为他人眼里不可理喻的恐水症疯子。

克拉夫特所读到的东西差不多就是这样。

每块地区都得有自己的“海怪”。在海边是长著一堆触手的大魷鱼,在乡村是麦田里亦真亦假的稻草人,在城堡里是昼伏夜出的吸血鬼。

以此类推,在山区就是云雾深处的掠食者,再正常不过了。

几十上百年、或更久以来,人类丰富的想像总会为恐惧塑造出一个具体的形象並流传下来。

传闻通常会精细化规范化,比如触手像章鱼还是魷鱼、稻草是新鲜的还是乾的、比较喜欢少男还是少女的血。

甚至为这些怪物制定出一套应对措施,教人们通过各种方法避免伤害。

总之,它们从无以名状的恐惧,逐渐化为了些……类似於安全守则的玩意。

所以,某些传了不知多少年还没个具体形状的东西就很扎眼了。

它没有什么特徵性的描述,所知的无非是高处、平时不可见之类。

有时就算在上下两段里以同一个代词出现,都未必能马上联繫起来。

记敘者往往不会进行確切指代,有意或无意地导致了模糊不清的状態,似乎他们完全不觉得这种手法会导致理解障碍。

但奇妙的是,读得越多,越容易在语句中找到它。

有时翻开毫无关联的一本书,也会近乎本能地察觉到某段敘述与之相关,哪怕从敘述角度到语言风格都完全不同,也很难因为疏忽漏过。

你感觉自己更了解它了,儘管没读到任何新的信息,仅仅是在另一个人的敘述视角中见证了它的存在感。

要是有著非凡的记忆力,能隨时调取对比每段阅读过的文字,这种奇异的感受会更加明显。

宽广无垠的海面上,总能在不经意一瞥中找到某段眼熟波形,这还不够奇异吗?

因此引起兴趣也是理所当然。

人类天性如此,如果一个东西引起了注意,就会尝试去弄清它,就像视野模糊时眼球会自动进行调节,重新聚焦好让成像在视网膜上锐利些——刻在基因里的东西。

他们会回顾自己读到的內容,尝试形成一个具体概念,然后……

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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