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泽问寄信的事儿,解文秀道:“普通百姓寄信可难着呢,顶多是找熟人帮着捎回去,可咱们寄信却简单得很,只要送驿站去,自会有人给你送到。”
写好信后,他回头问解文秀道:“解大人,我想往家里寄封信,这信是怎么个寄法儿?”
他有心说我这是家书,用不着加急,能让驿站帮忙送就满足了,何必太麻烦信使呢!
胡字又道:“按人头分后,还剩下几贯,这钱……”
不过,欢喜之余,也有人后悔的,后悔啥呢,他们早餐吃得太多了,本想着把午饭给吃出来,不成想中午要去酒楼吃大餐,他们肚子里面没地方了啊!要不,先去找个地方吐吐……
听了他们的打趣儿,杨泽也纳闷儿,那裘大娘子不会真的是想老牛吃嫩草,自己可是很鲜嫩的哟,却不是哪头老牛想吃,自己就肯给她吃的!
大方帝国尚无银票出现,兑出的铜钱又多,胡字当然不能用筐着进司法房给大家分,他让钱庄的掌柜写了上百张的条子,还盖了印章,每张条子上一贯两贯直到数贯不等,按着官大官小,分给了书吏,官吏们只要拿着条子,就可以去钱庄拿钱,这也算是最原始的银票了。
裘大娘子给二人见礼,她苦着脸道:“见过两位官人。小杨先生,可不得了了,我家燕子姑娘见了你之后,竟然病了,她的病要是治不好,以后都没法唱歌了,小杨先生可得救救她!”
白天要当值,众人自不好喝酒,只是叫了不少的大鱼大肉,跟过年一样,胡吃海喝了一顿。
说着,他取出信封,接过杨泽的家书,放入信封内,糊好信封,又取出自己的书佐官印盖上。想了想,人情既然做了,那就得做到位才成。拿出两根鸡毛,粘到了信封上。
解文秀脸色顿时一沉,喝道:“混帐,不要看你是女子,便可以乱嚼舌头,你要敢说什么相思病,便要小心自己的舌头,需知过了本官身后之门,便是瓜州的刑房!”
叫上木根这个小跟班儿,三人出了公事房,从侧门上了大街,果然间街口停着一辆马车,车旁站着一个小丫环。小丫环见杨泽出来了,急忙敲车门,裘大娘子下了车来。
裘大娘子忙道:“别别,解大人莫要误会,哪里会是相思病,我家燕子姑娘得的是别的病!”
杨泽正要回家,听到这个,忍不住一愣,道:“谁找我?”
杨泽大吃一惊,开什么玩笑,见我一面就得病了,是想赖我传染的?
杨泽摇头道:“哪有那么多的好词给她,再说我做词做得也不好,牵强附会,还需精修,还需精修!”
解文秀却道:“可能是还想做你的生意,你可算得上是大金主,钱财不说,只需给她做几首好词,就靠她享用不尽了。”
那差役道:“是那个裘大娘子,坐车来的,就等在侧门呢!”
杨泽一挑大拇指,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两人到了近前,解文秀抢先道:“你们找来何事,长话短说,小杨先生还有事要办!”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解大人了!”杨泽。
可解文秀却道:“对,粘鸡毛是加急,四百里加急,小杨先生家在保安县,今天发信,今天就能到!”说罢,他还叹了口气,道:“可惜不能粘三根鸡毛,只有紧急军情才能六百里加急的,要不然没准今晚你能都能收到回信了!”
杨泽一咧嘴,四百里加急还嫌慢啊,都算得上特快专递了,六百里加急,那实是用不着!
解文秀大怒,道:“好大的胆子,敢来消遣官员,打嗝儿也算是病吗,谁没打过嗝儿!”
杨泽没吱声,心中却想:“要是打起个没完,那可不就是病了么!”
果然,裘大娘子道:“燕子她打嗝儿打起个没完,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一整天就没停过,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生意没法儿做了,她没法唱歌了啊,一打嗝儿便是一顿,连琵琶都没法弹了!”
歌舞姬得了打嗝儿的毛病,那真是没法做生意了,饭碗砸了,也难怪裘大娘子着急,台柱子要是倒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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