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仁也道:“铁离?这人我在京里时也听到过此人,听说此人相当无能,而且和突觉可汗的关系很一般,被其他小汗排斥,部落在他手中日渐衰落,生计如此艰难,他竟然还有心思找女人,看来还真不是一个有作为的人啊!”
杨泽还是没怎么明白,这么个折腾劲儿,实在像有点儿吃饱了撑得。但他还是故做深沉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而且理解。
杨泽忙道:“不敢不敢,卑职哪敢怪罪侯爷。”
吴有仁嘿嘿一笑,低声道:“他是怕答应换了,就留了把柄在我手里,万一是女皇派我来以此试探他的,他岂不从此失宠,他当然不会答应。”
侯爵夫人啊地一声,她虽没见过吴有仁。可听却是听过的,魏侯被这人折腾得晚上连觉都睡不着,她岂有不知之理,这人可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可亭子里的侯爵夫人却不认得吴有仁,吴有仁来这里好几天,尽折腾魏侯了,可却始终没有和侯爵夫人见过面。她见吴有仁不给自己行礼,而且蓬头垢面。衣服上全是折子,竟然还有草屑,实在搞不清这人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疯子。她双眉挑起,便有发作的前兆!
此时,几人当中,最尴尬的就是杨泽了,他只能和小魏征说话,侯爵夫人只对他点了点头,便没再和他说什么,他都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场面上,自有场面上的寒暄,魏元成和吴有仁都是应付场面的老手,两人谁也不提不愉快的事,请像什么圣旨和大牢的事从没发生过似的,互相之间好生亲热,就差手拉手一起进亭子了。
见她行礼。吴有仁这才拱了拱手,道:“魏夫人,不必客套。魏侯呢,怎地不见他在?”
说话之人,正是宁北道节度使宁阳侯魏元成,也就是众口中的魏侯。
吴有仁冲他笑了笑,忽然道:“不用点头。现在你要是能明白那才怪了,等你以后知道当官有多不易,京城里水有多深时,你就明白了。不过估计那时候你办起事来,比我现在还要绕弯。”
再不敢拿大。更别说发脾气了,她连忙起身,对着吴有仁行了个万福,道:“见过吴大人!”
魏元成走上石桥,离着吴有仁尚有十几步时,便冲吴有仁拱手,吴有仁脸上也露出礼节性的笑容,同样冲着魏元成拱手。
其实,侯爵夫人是不敢和杨泽在此时聊天,她自然对杨泽感激万分,有不少话想要和杨泽说,可如果她现在拉着杨泽说话,那岂不是等于冷落了吴有仁,她可万万不敢这么做,得罪了天子近臣,能有好果子吃吗?而且吴有仁脾气古怪,万一真把他得罪了,凤阁里的中枢舍人,要想收拾个边疆将领,那可真的跟玩似的了!
魏元成点头道:“但这种小汗在草原上越多越好,如果突觉那里的小汗们个个都是英雄好汉,那突觉可汗又该不消停了。吴大人,你看这铁离该当如何处置?”
杨泽连忙取出书信,交给魏元成,把这次来的目地说了。
侯爵夫人忙道:“我家侯爷在前面处理公务,马上就回来,妾身这便派人去叫他!”回头冲身后的丫环一使眼色,丫环赶紧跑出亭子,去找魏侯。
谭松鹤行礼完毕,抬起头,这才道:“夫人,这位是从京城来的凤阁中枢舍人,吴有仁吴大人!”
吴有仁道:“跟别人当然不方便说的,可跟你没什么不方便的。其实,我来这里,是跟我的颈椎病有关。”他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杨泽心想:“我可不喜欢绕弯,还是直接些比较爽快……哎呀。这么说,我怕不是块当官的料啊!”
对于政治小白来讲,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种弯弯绕绕的行为,别说这世。就算前世他都不懂,何况这世了。
魏元成道:“吴大仁所说,正与本侯想的一样。”
“但此事重大,当由皇上亲定才成,这事儿也得有个了解内情的人向皇上禀报才好!”说到这里,吴有仁看向了杨泽。
魏元成也看向了杨泽!
杨泽心中又惊又喜,他们的意思,不会是让我进京,去和女皇说说清楚?这种好事竟然能轮到我头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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