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门出了屋子,就听吴有仁在后面叫道:“杨将军,等一等,咱们一起去!不知韩兄的病好没好利索,我得去看看他才行!”
这声韩兄叫的,直把韩盘叫得心怒放,终于能和中枢舍人,天子近臣称兄道弟了,多不容易啊。都等了半辈子了!
杨泽只好等在门口,等吴有仁换好衣服出来,两人这才一起去见韩盘。
杨百秋坐到了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杨泽,道:“儿子终于长大了,不用咱们操心啦!”
四人坐下。开始聊起天来,可吴有仁和韩盘谁也不说功劳之事,向成卫也不提,杨泽更是不会不知趣。他们谁也不谈功劳,个个都很清高,只围绕着医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就如同多年的老友重逢一样,满厅之中,充满了虚情假意,可气氛却和谐之极,谁也没有感到不自然。
“哎呦,看看咱儿子多会说话,这才来瓜州几天的功夫,嘴巴就甜得象涂了蜜一样!”张氏欢喜得不行,拿了茶杯,满满倒了杯水,给杨泽端了过来。
“得罪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韩大人为人正直,为官清正,少年有……中年有为,是不可多得的好官,我们万万不能得罪他,这是不厚道的,他可是我的好朋友,莫说我不能得罪他,要是别人得罪了他,我也得替他找回公道!”吴有仁立即说道。
杨泽一愣,从床上坐起,他听出声音了,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张氏,父母从保安县到瓜州了?
杨百秋道:“儿子,我们老两口是昨天白天才到的,结果晚上就看你被人给抬回来了,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啊?”
杨泽告辞出了屋子,打算去告知韩盘,事儿替他办成了,你现在是吴大人的韩兄了!
吴有仁听得热血沸腾,他可没有想到,这种好事竟然能落到他的头上,原本他来宁北道,是怕丢官,来时凄凄然,可没成想到这里,白得了一份大功劳,回去时就要意气风发,说不定还会因此而升官,担任更重要的职位,这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的!
一进屋子,张氏就笑道:“我的儿啊,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可想为娘没?”
韩盘仍等在厅里,见吴有仁亲自到来,他又惊又喜,知道事情办成了,他看向杨泽的眼神都变了,看来小杨先生,不,是杨将军很有本事啊,穿针引线的活儿干得很好,看来他前世是个合格的裁缝,竟然能帮着自己搭上吴有仁这条线!
杨泽忙道:“想,当然想了,儿子不但想娘,还想爹了呢,天天都想!”
屋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张氏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提着水壶,身后跟着杨百秋!
“那这事儿,吴大人你看?”杨泽问道。
“当时韩刺史正在病中,而你代替他做出了决定。做出了各种周密的安排,但由于你是京官,而这里是瓜州,地方上的事你不好插手,所以韩刺史只好抱病带着助手向长史去办事,并由末将,也就是我带兵出去,由于你的计划非常周密,简直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们按着你的计划,一下子就把铁离给抓住了,破获了这个大案,还我瓜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杨泽笑道:“家传的医术,上不了台面,韩大人的病能好,主要是尊夫人照顾得好,学生哪敢居功!”
吴有仁微微一怔,转头看了杨泽一眼,心想:“不管这话是真是假,看来杨泽确有过人的医术。否则姓韩的再怎么替他吹牛,也不会吹到大国手三字上去!”
韩盘连忙起身,道:“难为吴兄还记得小弟的病,小毛病,已经好了,这都亏了杨将开的药啊,如不是他这种大国手给小弟诊病,小弟这病还不知会病到什么时候呢!”
“我什么时候……嗯?这话是什么意思?”吴有仁听出了蹊跷。不再傲慢,反而想知道原因了。
不等杨泽回答,张氏骄傲地道:“怎么还要问啊,昨天送儿子的人不是说了嘛,咱们儿子当上郎将了,还是折冲郎将,那可是正六品的大官,以后县令见了咱们儿子,都得行礼呢!”
杨泽哦了声,起身下床,道:“你们都知道了?也对,我昨天可是穿着官服回来的!”
张氏向捧宝贝似的,捧过了杨泽的官服,道:“真没想到,咱们杨家竟然出了个正六品的大官,看来杨家的祖坟真是冒青烟了!”
杨百秋却道:“是啊,这么多年,总算冒了回青烟儿,不容易啊!”说到这里,他也忍耐不住了,笑出声,老怀大快,儿子有出息,这让他比什么都开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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