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关于孔恕渊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却又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就像他的棋艺一样,没有人知道,孔恕渊自从会下棋以来,从未有过败绩。
而且,于他对弈的,不是皇子、太傅、就是皇上、大学士。
前来一展所长的对弈者,议论过孔恕渊以后,又将矛头对准了他身边的林幼仪。
所有人都在议论,那个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小公子,是哪个府上的贵人?
竟然能与孔恕渊如此熟稔?
好在,范老先生的出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孔恕渊与林幼仪亦是惊喜的对视了一眼。
紧接着,范老先生便在一众人的拥簇下,来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
“晚生见过范老先生。”
“学生见过先生。”
先开口的,是孔恕渊。
随即开口的,才是林幼仪。
林幼仪对范老先生的称呼与自称,其他人或许听不出来这其中的关窍。
可是,她这一声“先生”,却不是谁都可以叫的。
不过,一众文人雅士都惊讶于范老先生的出现,倒是并未过多留意林幼仪的称呼。
接下来,更让在场诸位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范老先生调笑着与孔恕渊说道。
“你小子出现在这儿,未免有些恃强凌弱、欺人太甚了吧!”
“范老先生,您就别抬举晚生了!”
孔恕渊说完,倾身凑近范老先生,压低了声音说道。
“您老可不许拆穿我!我是奔着那枚千年樟魄而来!”
“呵,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看,你是奔着我的好徒儿而来!”
范老先生也是压低了声音,但嘴巴却不动的睨了孔恕渊一眼。
孔恕渊坏笑,冲着范老先生抱拳拱手。
“范老先生说的是,彼此彼此!”
其他人还被蒙在鼓中,完全听不明白,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范老先生没在理会孔恕渊,只看向林幼仪,慈和的笑了笑。
林幼仪赶忙抱拳拱手,恭送范老先生上主座。
目送范老先生离开后,林幼仪赶忙走到孔恕渊身边,疑惑的轻声问道。
“先生怎么来了?前儿个,也没听他老人家说起过呀?”
“这还用说,来给他老人家的爱徒撑场子的呗!”
“我?还是先生待我好!”
“嘿,你刚才还说我好来着!”
“那也得看跟谁比不是?”
“你这丫头,真真是没良心呀!”
范老先生原也不愿意出现在这种场合的。
不过,前儿个,他听闻孔恕渊和林幼仪都要参加棋会。
而且,林幼仪压根儿就谈不上什么棋艺,这便让范老先生的好奇之心,愈发浓厚。
之前,他老人家错过了那场别开生面的诗会。
这回,他可不能再与这场棋会失之交臂了。
范老先生要么不来,但凡他老人家一出现,必是首位掌典公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