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军占领龙关,卡住了平绥铁路,还没等陈振林做出应对,上海便传来了赵子赟遇刺的消息,这彻底将马蜂窝桶爆了,几个师长、旅长纷纷发来电报,意思大致差不多,三十一军不能再失去他的第二任军长!
“我们好好的,没招谁惹谁,为何总有人和我们过不去?说白了,就是眼红,眼红察哈尔取得的成就,我不管赵主席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是他带给我们察哈尔的今天!不管是谁,打什么口号,察哈尔绝不屈服!”陈淑珍在省府临时会议上如是说。
“三十一军从阳高诞生以来,就以保家为民为己任,为了不受外敌的欺负,我们多少战士长眠在这块土地上,我们的赵子梧军长,为此献出了他的生命,三十一军是一支铁打的军队,能够粉碎一切来犯的侵略者,为保卫察哈尔,三十一军将战斗到最后一个人,要想进察哈尔,必须踩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尸体!”陈振林再发往全军的电文上如是说。
“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察哈尔日报头版刊登了醒目的标题,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详细写了出来,文章最后只有一个反问句:“如果没有了赵子赟主席,没有了察哈尔,我们还有明天吗?”
得益于察哈尔相对稳定的社会环境和日新月异的变化,民众格外珍惜这难得的安定生活,连最容易激动的学生团体都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克制,他们会讨论,会贴大字报,也会演讲批评察哈尔省府的一些做法,但绝不闹事,当初在阳高,赵子赟和王颂谈到的以教育构建支持他的导向已经初现成效。
马君武等大学教授倒是找过陈淑珍,他们还是希望三十一军能够和同盟军和解,毕竟人家确实在收复热河,在滦平流血牺牲,当陈淑珍告诉他,同盟军打察哈尔的主意,已经开始对方振武带来的人进行策反时,老先生们脸色煞白,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十一月十日,在赵子赟还滞留上海的时候,三十一军发起了收复龙关,打通平绥线的战役,挺进军总指挥孙良诚对十七师的布阵不太明白,李建波只是在城北陈兵,东南西三方没有放一兵一卒,就算不围城,也要在一两个方面布置佯攻啊?
“总指挥,对方明码发来电报。”
参谋递过来的电报纸让孙良诚一头雾水,接过来一看,他才知道对方为何这么布阵,电报是三十一军参谋长方振武发来的,他此时正在十七师李建波的指挥部内。
“参谋长,孙良诚会如何反应?”
方振武摇摇头,“建波啊,孙良诚算是冯帅手下最忠心的干将之一,他有些愚忠,我也是来尽最后的努力,你别怪我。”
坦克再次射出第二发炮弹,孙良诚算是看懂对方的意图了,十七师仗着坦克的优势,准备近距离压制,然后找准时机,由后面的步兵一举突破城防。
马蹄声动,大地都有些微微颤抖,高树勋从东,雷中田从西杀出,骑兵打步兵,他们很有信心,何况对方抵达龙关后,就没怎么挖防御战壕,知道三十一军火力强大,不过依靠骑兵的速度,还是可以弥补火力不足的劣势。
方振武在察哈尔军校学习了一段时间,别的不说,对三十一军的一些作战理念有了不小的认识,这次孙良诚的布阵在他看来是没问题的,换做以前的他估计也只有这种选择,唯独一点,那是要将三十一军当做国内特殊军队来看才行,阳谋也要建立在实力之上!
加入察哈尔以来,方振武第一次感受到赵子赟所说的一个集体的概念,李建波并没有因为他原来是冯玉祥集团中的一员而对他有所防备,对他要发明码电报也没有什么疑议,也表现出对他这个军参谋长应有的尊敬。
“这就是孙良诚!”方振武叹了口气。
怎么办?孙良诚心中急速的想着,他从来没想过察哈尔的坦克笑话会成为一种威胁,从外形上,他就知道这坦克要是真的能用,比当初奉军的坦克要强大的多,当初就没办法,现在更没办法。
“建波啊,为何你们这些人会这么相信子悟、子赟两兄弟?”
“妈呀!快跑!”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在孙良诚不远处一脸血污,手舞着手枪,朝城墙下跑去。
方振武不语,也沉默了好一会:“建波,做好准备,既然要打,就打出三十一军的威风来!”
这种挨打,迟早会崩溃,孙良诚下令敢死队出城,无论如何都要炸了对方的坦克!出城只有城门一条路,才十分钟,孙良诚就知道这不现实,对方几挺重机枪就牢牢封死了城门,他的敢死队队员横七竖八的在城门口躺了一地。
这次孙良诚托大了,察哈尔既然出动了坦克,就不会出动装甲车么?他明显是忘了汤玉麟是如何溃败的了,当然,也许他认为汤玉麟根本不值一提。
高树勋、雷中田的骑兵一出现在视野当中,九十八团、一百团便迅速朝面对骑兵的两翼集结,随后重机枪开火,逼得高树勋、雷中田不得不将阵型进一步散开,眼看进入两百米范围,同盟军骑兵已经抽出明晃晃的马刀,准备大杀四方,装甲突击旅的装甲车蜂拥而出,肉是无法和铁抗衡的,高速冲击的战马也停不下了,只有硬着头皮和装甲车撞在一起,十二点五毫米的车载机枪成了大杀神,车里的士兵也是从射击孔一阵乱射,他们根本不担心误伤,要是能打中相邻装甲汽车的射击孔就神了。
孙良诚听出了他声音中那一丝颤抖,军长都怕了,底下的士兵怕是更恐惧,“给雷中田、高树勋发报,即刻出击!宋军长,组织敢死队,炸坦克!”孙良诚下达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应对办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