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个和平的年代,周县长所想并不无道理,但情况不是这样,因此,周县长可以想一想张北的位置,它的交通。”
二人推门进了房间,赵子赟正喝茶看着当日的报纸,见他来,以为他有事要说,起身招呼他坐下,“正好,我今日也无事,周县长有事尽管说。”
周稚廉脑子里有完整的察省地图,他细细一想,顿时明白赵子赟话语的意思,张北可以说是扼守口内口外的咽喉,如果要说察省的中心,张北反而比张恒更合适。
“赵主席既然如此看重张北,这附属地岂不有些……”
周稚廉愣了下,点头道:“那还烦请赵副官通禀一声。”
“是啊,那时候的张北,和现在真的太不一样了。”几句闲话,周稚廉已经放松不少。
“对,老朽不明白的也就是这点。”
“军长这里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周县长就随我进去。”赵振笑道。
“有了,赵子悟主席刚主政察哈尔时,我就已经任这张北县县长了。”
“哪里,还是赵主席领导得好,老朽也不过就是执行罢了。”
“我还记得那年我和大哥来张北,和周县长谈及张北的粮食种植,想想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这里面,周县长可是费了不少心血,张北的今天,和周县长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周稚廉有些懵了,他隐隐能从这句话中听出些什么,但却抓不住。
“再说说偶然,这完全是张北的地理位置所决定的,我想,周县长也和一些人认为,口内才应该是我关注的地方,尤其是阳高,对?”
“那好,其实老朽疑问的是省府为何对张北如此支持,以及附属地这两件事。”
“附属地一事,周县长不必太在意,我自然有办法,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再强大一些,张北需要发挥更大的作用,这样,我才有机会,不知周县长明白我说的意思么?”
说实话,周稚廉并不是很明白,但他能从中读出一些意思,那就是表面上看到的一些东西,是暂时的,他个人并没有什么政治倾向,也更看中实际效果,从当前张北发展的结果来看,他认为赵子赟给出的道路是对的。
“老朽愚钝,很多时候并不明白赵主席所想,不过请赵主席放心,老朽愿意按照赵主席的意愿,管好这张北。”
“如此,那就多谢周县长了,我想,也许要不了多久,周县长就能明白我的意图。”
这次谈话并没有让周稚廉解决心中全部疑问,有些似懂非懂的,但却坚定了他不问外界的评论,一心发展张北的念头,哪怕是日本人控制的张多铁路,他也为转运物资和人员提供了最大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