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绥远省主席,但我更希望看到蒙古永远都在我们这个国家的版图中,只要有利于这个目标实现,你就是吞并了绥远全部,我都没意见。”
但当最近一天的察哈尔日报放在他桌上时,他目瞪口呆。
可这是机遇,一旦成功,察哈尔八旗中将有五旗一群完全成为赵子赟省府管辖下的旗县,德王的自治政府将遭受重大打击,赵子赟不得已亲自赶赴归绥,与傅作义商谈此事。
南京、上海、广州,各省都有大员派人赶赴张家口和归绥,游说的、威胁的,络绎不绝,傅作义都有些招架不住,想和赵子赟商量放一放再说。
傅作义的这句话让赵子赟感动了很久,为此,他提出人他派,费用他承担,税收归绥远,傅作义也为他这句话也感动了很久,完全没有任何利益,这种话不从国家大义出发,是绝不可能说出口的。
拿不定主意的阎锡山再次体现了他中的理念,完全合作不可能,他还要防着赵子赟,一点不参与怕吃亏,他决定有限参与。基本的策略是在一些主要产品上与察哈尔、绥远的税收保持一致,将和这些产品有关的一些附加税等转换为关联度低的费用,允许察哈尔银行建立分支机构,但并不和本省财政挂钩,让察哈尔元与晋钞形成固定汇率,以及察绥两省在山西的投资采用两省同样的政策等,当然最核心的部分还是自由贸易和经济上一致对外。
同一天,北平、上海等地也是报纸疯卖,报童在街上不停的喊:“卖报!察哈尔发布公告,为期七天,荡平察省全部烟土!”
要么在边上看着小心防范,要么加进去一同发展,老阎纠结了近一个月,幕僚们也是意见大相径庭,以南桂馨为首的一派是坚决不同意和察哈尔再有更深的合作,并提出依靠同浦路制衡察绥两省,以赵戴文为首的其他人则赞成进一步加强和察哈尔的合作。
“三十一军二十师出动,清扫察哈尔右翼四旗全部烟田,违抗者就地正法!”
镶蓝、镶红旗这个提议让赵子赟有些头大,这不是简单的合并,而是涉及绥远省府的凉城县和陶林县,换句话说,那是让傅作义又少了两个县!
两省的合作其实并没有大肆宣扬,很多地方都不知道察绥一夜之间就走到了一起,不过山西却不可能不知道,阎锡山通过一些渠道得知傅、赵二人开始联手,大吃一惊,他深知经济上的合作必将过渡到政治、军事上的合作,一个三十一军就可怕了,再加上一个军纪也相当严明的三十五军,这还了得?他已经隐隐看到当年叱咤风云的察绥军再露峥嵘。
看完报纸,傅作义有种心潮澎湃的感觉,这才是大丈夫该做的事!赵子赟不怕,他有什么好怕的,随后,绥远省府也发表了类似的宣言,三十五军同样出动,采取军事清除烟田!
有了这个深度合作,两人都趁着这次会面探讨一些其他方面的合作,构建一个稳定察绥共同发展环境得到共识,双方第一决定联手扫除两省境内的大烟种植。
一体化经济体对南京和南方其他省份的震动非常大,三省联盟在经济上足矣胁迫任何一个省,老蒋并不愿意北方出现这种联盟,但这个联盟对日本人侵占华北的野心是有一定制约作用的,除此之外,也会对即将到达陕西的赤匪有影响,在暗地里,老蒋也了解到这三方联盟其实并不稳固,阎锡山就不是完全参与,傅、赵二人联手也算是为他制衡住阎锡山。多种因素下,老蒋决定看看再说。
三六年初,察绥两省联合发表声明,禁止在两省种植大烟,运输**,现有烟馆必须在一个月之内自行关闭,以后在察绥两省从事任何**交易都是违法的,并课以重罪!
民众少有的一边倒站在赵子赟这边,他们对烟土深恶痛绝,赵子赟如此强硬,拍手叫好声不绝,察哈尔的强硬也刺激了绥远,傅作义的声音也强硬起来,上海报界抓住热点,以醒目的标题打出西傅东赵,双雄再露峥嵘的文章,将此事彻底推向**。
傅、赵二人也不含糊,像是竞赛般,不到月余时间,将两省全部烟田一扫而空,并全部充作省府直接管辖田地,赶在三六年开春,完成了这一壮举,二人都自豪的宣布,今后两省,只有粮田碧波万顷!
扫毒行动掩盖了双方军事合作,也让傅作义的剿匪行动少了不少光环,不过报界也陆续报道了绥远的剿匪情况,这件事持续了近一年,卢占魁、赵青山、肖顺义、杜永胜等土匪要么被彻底剿灭,要么逃到乌盟内地投靠云王去了,从归绥到五原,已经被傅作义牢牢掌控在手中,偏在南部的伊克昭盟感觉到自己渐渐被孤立在云王、德王控制的乌、锡二盟之外,改变了一些想法,开始和绥远省府加强合作,各旗也频繁考察旗县合并后的察哈尔右翼四旗,这其中已经稳居蒙区第一旗的正红旗让他们印象尤为深刻,这样的未来也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事情要趁热打铁,赵子赟和傅作义沟通后,向伊克昭盟发布告示,选拔男女青年免费就读张家口的蒙旗高等学校,察哈尔职业学院也免费为伊克昭盟的人进行技能培训,同时,选派一些成年人到察哈尔省府各厅学习锻炼,培养政务人才。
这个告示得到了几位活佛的高度赞赏,伊克昭盟的年轻人开始走出草原,他们带来的影响异常深远,最终造成在后来的战争期间,伊克昭盟不但彻底与绥远省成为一体,形成了一个崭新的伊克昭省,还为察哈尔省的精锐骑兵提供了大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