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都统府侧院正在修缮，不如安排任公等人去那里住如何？”陈淑珍建议道。

答案见到马君武后有了，一千两百亩！这个数字连赵子赟都有些惊讶，老马有些恼火，“子赟！你向来就是只起头，不收尾！”

“娇儿管什么？”

马君武喜出望外，还有自己上的：“那是再好不过了！”

“本月二十日。”

第二天，依然是赵子赟和陈娇儿陪同，陈淑珍参加了头一晚的晚宴后，忙正事去了，一行人首先去的是北方大学，老先生热衷教育，北方大学又有不少好友，不先来这就怪了。

赵子赟有些晕了，他不知道于右任这话是什么意思，老于其实是误会了，以为这岛田英子就是日本人送给赵子赟的女人，居然两人相安无事，老于有些惊讶。

“你要我的命？我哪会唱什么曲？”赵子赟大急。

“没吓你，这第一批入校学生要毕业了，你知道？”

“任公，看得如何？”当着马君武的面，赵子赟可不会叫什么老于。

“娇儿不管？”

“任公好。”陈娇儿双手放在腹部，笑盈盈的微微欠身。

再次大笑，“直言不讳，真性情也，好，我就写几副，给你救急！”

于右任有些心动，这事他能办！

“马先生，您看让任公挂名文学院院长一职如何？”

“我们一起行么？”陈娇儿问道。

“不过我有些看法，这北方大学过于偏重工了，文学太弱！小赟，别小看文学，这也是一国之根本。”

“那我们表演什么？”无法改变，只有考虑如何解决。

出了院门，于右任低声问道：“小赟，另外那女子是谁？”

马君武笑了，正好他有件难事，“你说的，别后悔。”

赵子赟还未同意，于右任便连说了几声好。进入都统府后，于右任也不去看安排他住的地方，非要先和大名鼎鼎的小娇儿打个招呼，没奈何，赵子赟只得带着他来到后院。

但这种脱离总有一天要放到台面上的，于右任忧心不已，连番追问以后怎么处理，赵子赟被逼无奈，只得说道：“等中央有了明确决断，我自然会提出解决的办法。”

马君武早有此意，还想着等下来和赵子赟商量，见他提出，自然是抚掌笑道：“此提议大好，诱人兄，不会拒绝？顺便说一句，这院长的薪水可不低。”

“这里有多大？”

聪明人啊，老于又高看了赵子赟一些，当前各地和日本人的瓜葛可以说不是地方实力派想这么做，而是南京态度不明朗造成的，以其顶着大帽子和日本人硬来，像赵子赟这样**一些也确实是条路，不少人都这么做，他确实无法指责赵子赟，何况察省从日本人那里占来的便宜确实不少。

说话间，屋中两名女子已经听到外面有声音，急忙起身出来。

“这不是留一些的事，这种口子一开，就无穷无尽了，再说我这个位置，很多事是不用钱的，而且我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啊？”

“不懂。”赵子赟倒是老实，答得还挺快：“我听闻任公乃是当代草圣，思量着要是留存任公几副墨宝，那天日子不好混了，能换些钱。”

赵子赟大囧，分辨道：“马先生，我哪里财迷了？”

“算了，不说你了，律己我赞同，但不要太过，这娇儿你们省府凭什么不给薪水？我觉得这种口子也不能开，不然以后有些事你让谁去做？”

“一个都还没有呢！不过快了，我很快就会和娇儿成亲的。”

过了小院，来到后院正堂，于右任见屋中有两个女子正在说着什么，他扭头问道：“你有几位夫人？”

“二哥放心，我包你过关。”陈娇儿笑盈盈道。

“你懂这个？”于右任大为惊讶。

“娇儿！”赵子赟紧走两步，拉着其中一名女子来到于右任面前：“这位便是任公。”

话语里的意思不明了，但老于是何许人，他瞬间明白赵子赟的意思，关键在中央，何时明确了和日本的关系，他何时做出决断。

“这就是一个尾，你得收一下，应学生的要求，北方大学决定举办毕业晚会，经过讨论，全校教师和学子们一致同意，这晚会上你要出个节目。”

陈娇儿有些羞涩，这么直白的夸她，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愣了半响，赵子赟才明白于右任话里的意思，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老于啊，想歪了，没那回事。”

“不过二哥要帮忙。”

“不缺更好，我让财务部门将你薪水扣下，这学校用钱缺口还有不少。”

老于见他一脸苦相，乐了好一阵子，然后才和马君武攀谈起来，随即便提出去转转，赵子赟一来出去保卫人员陪同太麻烦，二来他被那节目折腾得有些心神不宁，便和陈娇儿留在了马君武的办公室。

“唱曲。”

手一哆嗦，赵子赟的嘴成了圆形，出节目？

“你呀，说你什么好，名下那么多公司，分红你就留一些又有何妨？没人会说的。”马君武叹道。

“知道。”

这好办，马头琴赵子赟在多伦听得多了，骑兵中会的人可不在少数。

于右任有些吃惊，他也看过察哈尔省党部的一些材料，反映赵子赟平日生活并不奢侈，当时第一感觉是做给中央一些人看的，谁都知道他名下公司、工厂一堆，南京方面不少人就说他异常小气，每次到南京连客都不请，也不送礼，今日看来，表面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赵子赟汗颜：“任公，我不大清楚。”

于右任恼了：“你这省主席怎么当的？怎么我问什么你都不清楚？”

除了每年总结，大致知道情况，过后这些具体数字赵子赟就忘得一干二净，今日陪同出来，他也没做准备，老于发问，他当真两眼一抹黑。

“这个…..我这省主席确实有些不大称职，要不我让陈秘书长来给任公汇报一下？”

“罢了，回头我自己看，你陪我意思不大，还是回去准备你那个节目，我可说好了，要是不让我满意，你想要什么墨宝的事就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