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扶着一直强忍的左肩站起身来,淡淡回了一句。
一切弄完,胖子示意香肠可以走了,可怜薛玉迢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自己到底做造了什么孽,主动送肉上砧板不说,居然还毛着胆子去要挟这两个比恶魔还恶魔的家伙。
白季同自然不赞同这种粗蛮法子泄愤,要弄死一个人也是件艺术的事,需要心思构思,在他眼里丝毫不比手里这件有近千年历史的青龙凤纹将军罐的做工简单。
“你太谦虚了,要是现在的你挥拳,只怕我修复起来要麻烦十倍。”
白季同又停了下来,这次丘管家接话了。
牧月珊一愣,半晌后嘴角处浮现一丝笑意,这个家伙,还真是喜欢出人意料呢。
胖子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我就用这只手再替你好好摸一摸。”
点头如鸡啄米,只求早ri逃出生天,香肠咬咬牙,“是,我尿的。”
扭头见丘管家这副神情,白季同说道,“你查了这几天居然什么都没查到,实在没用,是不是以为我会这样说你?老丘,其实你已经给了我一个答案。你想想,以我们白家的情报网,居然硬是查不出一丝半点有用的东西,是不是很奇怪。”
白季同停了停,老丘没接腔,他很清楚小主人的xing格,这个时候并不是卖关子,不过是整理思绪,想把接下来的话说得更有条理罢了。
只是……好朋友吗?
很久以后,老薛家因为一代智将薛玉迢的威名而ri益兴盛,薛玉迢也在薛家家规里加了一条规定,正是胖子这天晚上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有个自作聪明的族人觉得一个普通礼仪规范不值得写入家规,结果薛玉迢知道后抓住一顿狠揍,足足一个月没下床,至于其中原因,没人知道。
牧月珊吓了一跳,语气顿时低了下来,“还要检查?”
牧月珊走过来,把那张极具谐星风格的个人照拿在手里瞅了半天,终究是笑得枝乱颤,末了又将照片递给胖子,“你留着,我可没兴趣保存。”
折腾了小半个白天,大半个晚上,向宇终于能安心睡觉了,虽然**上演的不是美人计而是苦肉计,可误打误撞下还是把月读天照教给了小娘炮,若雪想必也能顺利用出来,唯一要cao心的就是怎么去教香肠那个二货了。
胖子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才重重出了一口气,自打被小娘炮打了一拳后,他就开始感觉到沉重的疲惫感,就跟那时在迷奇山脉洞穴一样。虽然这次没有暴走后的脱力,可他也隐约猜到了一些原因:不用说,蔚已经在替自己接骨疗伤了。
“下次记得不管门是不是开着,都记得要敲门。”
香肠几乎要哭了,“哥,你不是来真的,哥,亲哥!”
白光一闪,定格瞬间,也不知道香肠是哭还是笑,表情极其复杂。
牧月珊终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接着补了一句,“嗯,我明明看到是他尿了裤子。”
胖子这才展颜一笑,朝牧月珊说道,“去拿拍立得相机来,我早先见你玩过的。”
丘管家脸上的褶子挤得更紧了,“根据属下的调查,确实是太干净了一点。”
胖子进了自己的房间,点燃照片的小娘炮看着摇曳火苗怔怔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胖子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白季同随手将那叠情报丢进火中,把一切记在心里才是最安全的,他不相信密码,不相信保险箱,更不用说网络储存了。
“烧了,留着总是个话柄。”
胖子不理他,相机拿来后,还要香肠一手指着湿漉漉的裤裆,一手比出烂大街的v字造型,“来,笑一个。”
“这次老头失踪,又恰好遇上第九区的zhong yang智脑出了问题,少爷的思维果然跟联邦情报机构的那些人不同,这样一说,倒真是有些蹊跷,不过这些都只是推测,无论是我们还是联邦三大情报部门,都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个老头是帝国间谍啊。”
白季同呵呵一笑,将把玩的将军罐放回原处,脱下双手的白手套,说道,“真理和权力一样,只有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才有趣,再说我在你眼里是一个需要证据才去做事的人吗?”
丘管家诺诺点头,不再出声。
白季同的目光平移,从将军罐上的龙纹移至凤纹处,盯着那只凤凰的飘逸尾羽看了很久,这才缓缓说道,“龙少不是看上了一个酒里的小姑娘吗?或许她能替我们稍许安抚一下布加迪家族代代相承的怒火,没准还有更多惊喜等着我呢?”
虽然都是疑问语气,可丘管家却像是听到了不用质疑的命令般,点头应了一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