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邵元躺在床上,整个人因为伤口发炎而高烧,浑浑噩噩,很多次,他都以为自己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但饶是如此,他一想到安景,想到季宸东,他便恨的咬紧牙关……
架着他手臂的狱警道,“你以为你是局长啊?你说不想在这儿待就不在这儿待?”
这就像是个死循环,受伤,养伤,再受伤。
专门负责看押唐邵元的狱警也是一脸的铁青,支吾着回道,“不,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的剪刀。”
给昏死过去的唐邵元包扎了伤口,唐邵元又被抬回到单独的牢房养伤。
唐邵元才回来牢房不到半个小时,又被狱警抬了出去。
光头男见状,一脸嘲讽的道,“靠,除了他妈一张嘴挺犟之外,一点能耐都没有。”
其他牢房关押的犯人见状,俱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心想着不知道这又是得罪了谁,搞得人家要在狱中弄死他。
待到狱警已经消失在视线中时,唐邵元身后的三个男人,俱是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从床上跳下来,然后聚集在唐邵元身边。
副局长头都没抬一下的道,“还能清醒的说要看医生,那就是没事。”
说罢,狱警转头就走,将房门摔得老响。
一名狱警嗤笑着回道,“想让你想想清楚。”
副局长正坐在电脑面前,一边喝茶一边玩游戏,狱警出声道,“副局,我看单间关着那人,好像是不舒服,他说他要看医生。”
狱警低下头去,出声回道,“对不起局长,这次的事故,我愿意负全责。”
狱警道,“谁让他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唐邵元背抵着铁门,满脸防备的看着他们道,“干什么?”
连着喊了好多声,这才有狱警走过来,看着他道,“干什么?”
闻言,狱警立马会意,笑着道,“那好,您忙着,我先出去了。”
狱警低着头,沉默不语。
其中一个胳膊上纹着青色老虎的男人,仰着下巴,笑着道,“几天没见,想念你了,你可算是回来了。”
弯着腰的唐邵元瞳孔陡然一缩,他缓缓直起腰来,忽然一拳挥出去,正打在纹身男的鼻子上,男人被他打得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捂着鼻子,刺目的鲜红从指缝中喷涌而出。
时隔一个礼拜,唐邵元再次如一滩烂泥似的被丢在医务室,替他处理伤口的警医见状,不由得道,“这次还是只处理致命伤吗?”
局长恨的牙根痒痒,冲到他面前,本想扇他一嘴巴,但是想想,还是踹了一脚,沉声道,“他怎么拿到的剪刀,你们还能不知道吗?一定是上一次在医务室的时候!”
唐邵元倚在门边,沉声道,“我不舒服,叫医生来。”
光头男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敛去,变成了骇人的模样,他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揪住唐邵元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身边,二话不说,膝盖曲起,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顶。
唐邵元微眯着视线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
光头男和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大闻言,俱是大笑出声。
两名狱警一左一右的架着他,一路往牢房里面走去,唐邵元很快就警惕起来,因为这条路,似曾相识。
此时他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因为灼热让他暂时失去了痛觉。
唐邵元皱着眉头,想要咽一下口水,却发现整个口腔干燥的像是沙漠,他只是徒然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随即道,“你眼瞎了……看不出我生病吗?”
随即,身上传来的巨大疼痛,将他拉回了现实。
警察局局长听闻这件事之后,暴怒。
纹身男道,“不然也不会被人抢了老婆啊!”
“你负全责?如果真的出了人命,我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待到两名狱警在一间牢房面前停下来的时候,唐邵元沉声道,“你们干什么?”
半夜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浑身烫的像是要燃烧一般,喉咙也发出呼哧呼哧的沉重声响。
来到了关押唐邵元的地方,狱警打开牢房的门,局长迈步走进去,看到唐邵元背对自己躺在床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出声道,“本就是持刀伤人进来的,如今在牢里面还敢捅伤狱友,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出去了是吧?”
唐邵元一声不吭。
局长见状,他又出声道,“你捅伤的人,人称外号雷二,不管是在外面还是这里面,都有一大票的兄弟,你这次伤了他,怕是谁都保不了你,这牢里面哪年不死个三五名犯人,我看你不想做这其中的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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