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若是有空,我们一定与将军再聚!”
不过这不是他此来的目的,顺着马超的话头,也给高顺使个眼色,让他不要妄动,随即笑指着马超道:“此乃本将最倚重的大将,高顺!”
一大早,吕义就是穿着重铠,走出军帐。
只有韩遂,眼神幽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李堪也是沉默了许多。显然也不相信马腾今日只是与吕义谈天说地。
“呵呵,贤侄是贵人多忘事啊!董太师在世的时候,老夫与你叔父,还是同僚呢,曾经一起作战过!”
“主公你就放心吧,我等三人出马,还斗不过那韩遂吗?”张松自信一笑,更是拍着胸脯砰砰响。、
回到军营,他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找来了贾诩法正与张松三人,直接问道:“三位军师,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跟那马腾寒暄了半日,接下来你们又有何计策?”
吕义却更愿意认为那是倚老卖老,更不记得与马腾见过,只能敷衍道:“本将与马将军曾经见过吗?”
“马兄也知道高将军吗?”吕义假装惊讶的问道。
马腾又是苦劝,要马超以大局为重。西凉军现在可输不起。暴怒的马超才是渐渐的压抑住怒火,恨声道:“吕子诚怎敢小觑我?他不是要交马会语吗?明日我虽父亲前往,正好结果了那厮!”
吕义也不客气,直接道:“金城以东,所有土地,全部归我所有,金城以西的土地,每年的赋税我要一半!”
对面的马腾早就来了,身边跟着马超庞德,韩遂躲在军卒中间不敢露面,只是双眼阴毒,满脸仇恨的看着吕义。更是暗暗的祈祷马超能够一击必杀。
“呵呵,吩咐不敢当,本将只是看马兄身上的铠甲不错,十分欣赏,马兄,这件铠甲,不知道你在哪里买的啊?”、
使者拿着书信,飞快的跑去联军军营送信去了。
诸将一想也是,军中谁的马能够跑过乌云驹啊,大家纯粹是瞎操心了,都是各自换了衣甲,该干嘛干嘛。
送信的小卒一脸的惊恐,但在刀剑的威胁下还是奈上马,悲愤的去了。
“你可记得书信开头有这一句话,除韩遂李堪马腾等西凉诸将,你读破看看,这分明是除韩遂李堪,马腾等西凉诸将与并州军的恩怨,一笔勾消,那吕贼只是要与马家父子化解恩怨,你我二人,他并没有放过的打算啊!”
马腾父子早就被吕义说的头昏脑胀了,见到吕义终于停止了交谈,马超更是高兴的差点哭出来。赶忙策马,飞身跑回军中。
见到马超父子归来,韩遂赶忙迎上去,李堪心直口快,赶忙问道:“两位将军,那吕贼跟你们说了什么,为何这般久?”
马超冷笑了一声,脸上露出傲然之色,沉声道:“并州军中,除了那赵云,其余人等,我有何惧,不过父亲放心,没有十足把握,我不会出手的!”
吕义哈哈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是已有所指的道:“马将军以为本将为何变瘦,实在是心有西凉诸将,不能早擒,以此为瘦!”
若说这里谁最不希望讲和,那就是韩遂莫属了。可韩遂也知道现在不是他报仇的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口气,他忍了。
而此时,马腾才刚刚返回军营没多久,正与韩遂李堪庆祝和谈成功。虽然代价极大,可是马腾相信,只要给他时间恢复元气,迟早能把西凉重新夺回来。
似乎想到了以前的风光事,马腾很是感慨的说道。、
“岳父,你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等他们回来,我们一起问问就知道了!”韩遂目光闪烁,看了一眼李堪,不动声色的怂恿道。
“这,好吧,不过一定要小心,不能一击必杀,千万不要勉强!”马腾一听,也有些心动,告诫了马超一番,就派人去向吕义报信,答应明日会面。[
马腾也是皱了皱眉头,大家都是武人,彼此一接触,都是感觉到各自的不好惹。若只是吕义一人来,马腾自然不惧,可身边多了一个丝毫不弱于吕义的高顺,马腾的心中顿时一沉。
这话听着可太刺耳了,马腾刚要发笑,笑声就是堵在嗓子里怎么也冒不出来,马超更是双眼露出凶光,狠狠的瞪着吕义,偷偷的策马想要靠近。
偏偏他们不能,毕竟和谈还要看吕义的脸色,马腾唯恐触怒了吕义,只能是耐着性子,陪着吕义乱吹,等到吕义说到笑话的时候,时不时还要陪着干嚎两嗓子,表示自己也笑了。
李堪也感觉有些诡异,凑到韩遂面前问道:“韩将军,你说他们再聊什么?”
可是三人一聊起天,就是没完没了,是不是还能听到马腾的欢笑,马超的肩膀,也被吕义猛拍了几下,韩遂的眼中,马上就是露出狐疑之色。
等到吕义的书信送来的时候,李堪更是立刻表示,要先看一遍那封书信。对此马腾虽然有些不悦,为了表示自己没有私心,还是让李堪拆开了书信。
连续说了半日,吕义一直说的口干舌燥,算算时间,估计也说了有半日了,才算是放过了马腾父子,拱手道:“今日与两位一谈,本将很是愉快,改天约个时间,我们接着再谈!”
“高叔,我们过去!”
马腾心中也跟着叹气,知道吕义早有准备,于是开始认真商谈起和割地的事情来。
那送信的小卒只觉如在梦中,什么时候凶残的并州军那么好说话了?赶忙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现果然没死,顿时兴高采烈的跑回去复命了。
“韩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吕义不是答应与我们和解吗?连书信都送来了,他总不敢反悔!”李堪有些疑惑的道。
“且慢!”贾诩的计策,是要自己跟马腾说半天话呢,这才刚开口,吕义怎么会让马腾走了,赶忙叫住。
“哈哈哈,马超虽勇。难道本将就是架子吗?都给我滚回去领兵去!”吕义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哭笑不得,赶忙喝退众人,只是让高顺跟在自己身边。
吕义咂摸着嘴,有些担心的问道,面色更是有些古怪,感觉这法子怎么那么耳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
马超也是破有顾忌的看着高顺,又看了看笑眯眯,仿佛完全没有防备的吕义,最终打消了袭杀吕义的念头。收敛了心中的杀气。
就在这时,高顺冷哼了一声,双目冷冷的盯着马超的小动作。强如马超,都是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赶忙扭头看向高顺,眼中露出一丝惊异,讶然问道:“这是何人,吕将军不介绍一番吗?”
吕义的要求讲和的使者后脚就跟了过来。更约定马腾明日见面一谈。搞得联军众将看着马超的眼神怪怪的。
高顺与孙观则是领着三千陷阵士,跟随在吕义身后,开始陆续走出军营。排开阵势。
韩遂也要过书信,看了一遍,发现这却是一封吕义与关中诸将和解的书信,似乎真的要跟马腾划界而治一般。
马腾赶忙拦住,可怒火冲天的马超哪里是马腾拦得住的,最后马休马铁抱腿,庞德马岱抱手,才是把暴怒的马超给拦了下来。
但是当事人痛苦不堪,后面观看的韩遂可就不那么想了,远远的,他就看到马腾与吕义有说有笑,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却没有想太多。
接下来的时间,马腾父子充分领教了吕义的啰嗦程度,先是询问马超的盔甲,然后扯到铁匠上面,说是最近铁匠稀少,供不应求,话锋一转,又是谈到今天的天气。
可是并州军连续斩杀马腾使者,一听说又要派人去送信,联军士卒谁都不愿意去。最后还是马腾强迫一个小卒,前去送信。
韩遂咬牙切齿的对李堪解释道。
“啊,这该如何是好?”李堪听了韩遂的解释,心中顿时就慌了,更是骂道:“本将就说,你我名位在马腾之下,为何吕贼把我们名号放在前面,原来内中有诈,不行,我要立刻告诉马将军去!”
“李兄,到了此时,你还不明白吗?不见今日马腾与吕义相谈甚欢么,老夫所料不错,那马腾一定是与吕贼达成了协议,要交出你我二人,然后独占西凉,你现在过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关中诸将,虽为一体,其实却是相互提防,都是避免彼此做大,韩遂与马腾本就有嫌隙,此时一见这封书信,马上猜测恐怕自己被马腾出卖了,心中又惊又怒,扭头对李堪说道:“李将军,马腾出卖我们,与其等死,我们不如各地点齐兵马,跟那马家父子拼了!”
“啊,正好他们再喝酒,身边没有军卒,我们点齐兵马,先杀马家父子,灭了他们!”生死关头,李堪也发狠了,强压下对马超的恐惧,与韩遂一商量,干脆退出酒宴,各自抽调兵马去了。